?還搞這些?”
“多大都能搞,招數不在爛,管用就行。”
德行。
倪迦沒話講。
她眼角一轉,看到門口進來一人。
宋彰在沙發裡擰過身子,對著他擠眉弄眼,“看看,迦姐來了,開不開心?”
陳勁生沒理他,直步走到她面前,把她手裡的煙拿走。
“說了讓你戒。”
倪迦聳肩,沒有為自己辯解,“會開完了?”
“嗯。”他坐在她旁邊,倪迦倚過去,給他按摩。
瞎捏一通,陳勁生睜眼,眼神很難說不嫌棄:“你會按麼?”
她停手,“不會。”
“那你按什麼?”
“裝裝樣子。”
助理倒好一杯水遞給她,“倪小姐,你,你好,我是陳總的助理。”
她接過水,掃他一眼,“你好。”
五官平整,長相不錯,個頭比陳勁生矮一點,身上商業氣息不濃,看著很穩的一個人。
宋彰在旁邊爆笑出聲,“林唯,你跟著生哥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會兒成結巴了。”
林唯揩了把短髮,抱歉的笑笑,沒有接話。
倪迦一直是林唯十分好奇的一個存在,在他面前,陳勁生和宋彰都不避諱這個名字,他時常能聽到宋彰來跟陳勁生報備倪迦的近況,也能偶爾聽到,在屬於他們的少年時代,有一個多囂張跋扈的姑娘。
聞名不如見面,他跟在陳總身後進入辦公室,一眼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高領黑色背心,牛仔喇叭褲,妝很豔,紅唇更惹人注目,這身裝扮,非五官豔麗身材高挑者絕不能駕馭。
她抽著煙,身上氣質卻不低俗,眼睛瞥過來時,是一雙冰冷的,又充滿故事的丹鳳眼。
很美。
林唯在一瞬間就知道了,為什麼眼前再多綠肥紅瘦,都入不了陳勁生的眼。
**
陳勁生帶倪迦去了附近的餐館,是中餐,裝修很雅緻,餐具皆原木,古色古香,廳內有流水,潺潺聲作伴,吃飯興致也變高。
宋彰很不自覺的跟著一起,坐在陳勁生旁邊。
見倪迦自己坐在他倆對面,宋彰問:“用跟你換位置嗎?”
“我喜歡面對面,坐著吧。”
陳勁生沒說什麼,把選單移到她面前。
倪迦沒客氣,掃了兩眼,按推薦點了幾道。
服務生走後,陳勁生給她倒茶,“口味變了?”
她沒點什麼酸辣的東西。
倪迦說:“年紀大了,得養生。”
她現在連葷都很少沾。
宋彰在旁邊說:“不大不大,女大三抱金磚。”
陳勁生瞥他一眼,沒說話。
閒聊一會兒,又扯到她工作。
宋彰說:“你就別瞎折騰了,生哥手底下的酒店都是五星的,多好的機會。”
倪迦看向陳勁生,“……你不是開公司的嗎?”
“生哥做酒店行業呀,你不知道?”
倪迦微愣,她確實不知道。她以為他搞房地產的,模樣財大氣粗。
“生哥專門為你……”
陳勁生把茶杯不輕不重的擱在他面前,宋彰停下來,乖乖閉上嘴。
聽話聽音,倪迦不傻,已經猜到□□分。
她沒追問。
陳勁生問她:“晚上有事麼?”
“樊茵約了我吃飯。”
宋彰調侃:“你倆這是不打不相識?高中還互毆呢,現在都坐一塊吃飯了。”
“沒有互毆,是她毆我。”
陳勁生:“什麼時候?在哪?”
“不知道。”倪迦好整以暇看他:“怎麼著,要和兩個舊愛一起吃飯麼?”
“你……”
她笑容晏晏的,陳勁生臉色沉著,也只能憋出一句:“早點回去。”
chapter61
工作原因,樊茵曬黑了一個度, 原本白皙的面板透出一種性感的蜜色, 她今日換一身色彩豔麗的復古裙, 坐在露天高臺向她招手時,當真一副畫。
倪迦朝她走過去,拉開藤條椅,坐入她對面。
二人皆美女,風格各不同, 頻頻吸引周圍客人的目光, 倪迦自小習慣注視,心無旁騖點起一根菸, 點著了, 動作一頓, 她似乎能想到陳勁生看到這一幕的神情。
她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一絲,眼底泛柔光, 樊茵看到了, 饒有興味的問她:“想男朋友了?”
她想起她脖上的戒指,眼睛往下一掃, 空了。
倪迦不答,表情說明一切。
“我再猜猜。”樊茵笑起來, 鬆散的靠在椅子裡, 慢悠悠問:“是陳勁生?”
“還不是。”倪迦輕飄飄吐著煙, “不過快了。”
身份不重要, 只要人在心意在就行。
樊茵了卻心願般大笑兩聲, “我就知道,你倆不會就這麼完的。”
倪迦磕了磕菸灰,也笑。
“其實叫你去幫忙也是有私心的,我認識那麼多模特,拉哪個去都一樣。”
沙拉端上來,樊茵撿起叉子攪拌蔬菜,“那天晚上我知道客人是陳勁生,我就想到你了,沒想到你倆還就成了。”
本來她也是帶目的性回來的,一切的發展才能如此水到渠成。
倪迦是有驚訝的,略微挑眉,“謝了。”
“客氣。”
樊茵拌好沙拉,把叉子輕輕擱在碗邊,“說真的,你高三剛轉過來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剛開始特看不慣你,一山容不得二虎那種感覺你知道吧,我總覺得你要和我搶風頭。”
倪迦說:“我也看不慣你,我人生第一次被打,那回憶可不太好。”
樊茵雙手抱了一下拳,“我的錯。”
倪迦擺手。
她的過去混亂不堪,但好歹是過去了,當時恨得牙癢癢的事,日後或許連原因都能忘記。
“高中我記得的人不多,但你,我是忘不了的。”樊茵說:“我至今記得你贏我的那場八百米比賽,我第一次輸的沒有怨言,我這人好勝心很強的。”
回想起她那時候挑釁至極的動作,倪迦自己也樂了。
“我走場子的,每天都帶著面具,太累的時候我就想,這世上還是有人活出自我的,怎麼就不是我。”樊茵看向她,“倪迦,你就保持你自己。”
倪迦淡淡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或許沒有。”
樊茵說,“但我這次見到你,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