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等喝了合巹酒,薛長瑜就扶著蘇懷瑾到桌邊,讓蘇懷瑾吃點東西,畢竟已經忙叨一天了,蘇懷瑾還懷著身孕,肯定又累又餓。
薛長瑜方才在外面敬酒,已經吃過東西,肚子裡有了底兒,此時不餓。
再者,他已經有了精神食糧,坐在桌邊,瞧著蘇懷瑾用膳,臉上笑眯眯的,笑的十分“和藹可親”,若是旁人見了四皇子這麼笑,定然還以為四皇子被什麼邪性的東西附身了呢!
蘇懷瑾用著膳食,感覺食不下咽,薛長瑜笑的實在太可怖,把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險些笑的走形。
草草吃了兩口東西,因著蘇懷瑾懷有身孕,自然也是無法洞房的,薛長瑜就扶著蘇懷瑾又回了榻邊上,讓她躺下來歇息。
不過如今時辰尚早,外面賓客如雲,還在推杯把盞,喧譁猶如鬧市,蘇懷瑾也是睡不下的。
蘇懷瑾眼睛一亮,笑著說:“王爺,不如我們來下一盤,也好消磨幾個時辰。”
薛長瑜一聽,“傻笑”頓時凝固在了臉上,因著薛長瑜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可能就是下棋了。
畢竟薛長瑜總是看到蘇懷瑾和祁老九下棋,一看到棋盤就吃味兒,另外一方面也是薛長瑜棋藝不怎麼好,一下棋就頭疼,還不如讓他舞刀弄劍。
薛長瑜遲疑的說:“這……瑾兒,不如我們還是……”
做點別的?
只可惜薛長瑜的話還沒說完,蘇懷瑾已經說:“王爺,您方才還說,懷瑾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呢,如今只是下一盤棋,王爺倒不願意了,那往後……”
蘇懷瑾只是看到薛長瑜一臉為難的樣子,想要消遣消遣薛長瑜,消磨消磨時光罷了。
沒成想她這麼說著,還聽到“叮——”一聲,竟然系統生效了。
【系統:楚楚二重,生效】
很好,賣可憐兒還有系統加成呢,這樣一來,在薛長瑜眼裡看起來,蘇懷瑾就楚楚可憐的,彷彿自己拒絕蘇懷瑾下棋,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薛長瑜只感覺自己心臟一擰,分明只是不想下棋,卻好像變成了負心漢,連自己都容忍不了自己了。
薛長瑜連忙說:“好,下棋。”
蘇懷瑾一笑,總覺得以後的日子,其實也不會太無聊……
薛長瑜叫丫鬟送來棋盤,就與蘇懷瑾開始下棋。
蘇懷瑾可是“箇中高手”,薛長瑜就是個門外漢,根本看不懂蘇懷瑾的佈局,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蘇懷瑾對弈。
薛長瑜中指食指捏著棋子,伸手支在桌案上,那動作看起來風度翩翩,在緹紅色的柔光襯托下,好像謫仙一般,風流倜儻,俊美迷人。
若忽略薛長瑜痴痴然的目光,則更是俊美無比了……
蘇懷瑾正琢磨著這條大龍該怎麼走,就感覺薛長瑜目光灼灼,一直盯著自己,彷彿要把自己扎出幾個大窟窿,渾身到下都難受的厲害。
蘇懷瑾無奈的抬起頭來,果然,薛長瑜目光能噴出火,緊緊的盯著自己,根本不看棋盤。
蘇懷瑾說:“王爺,在想什麼呢?該您下了。”
薛長瑜看的痴了,被她一提點,連忙回了神,咳嗽了一聲,低頭一看棋盤,好傢伙,自己的黑子少的可憐兒,已經能被蘇懷瑾的白子吃了大片,這還是蘇懷瑾讓了他六個子兒的前提下。
薛長瑜無奈極了,將黑子投進棋罐裡,笑著說:“瑾兒,我投降可以麼?這局已不知怎麼下了。”
蘇懷瑾也覺得下的太輕鬆,就善解人意的嫣然一笑,說:“好啊,那咱們重新來過?”
薛長瑜:“……”**苦短,全都用來下棋了……
兩個人下棋到半夜,蘇懷瑾終於困了,薛長瑜如蒙大赦,趕緊伺候著夫人上榻歇息,自己也規規矩矩的躺在一邊,生怕碰了蘇懷瑾。
軟榻很寬,並不會擠著,蘇懷瑾閉上眼睛,方才消遣了薛長瑜幾盤,稍微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倒是旁邊的薛長瑜,終於將蘇懷瑾娶回了家,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淡定自若,心裡緊張的不行,昨天晚上失眠,如今又開始失眠。
薛長瑜等了一會兒,聽到旁邊的蘇懷瑾呼吸勻稱了,就慢慢側過身來,藉著微弱的月光,仔細的瞧著蘇懷瑾,彷彿怎麼也瞧不夠似的。
薛長瑜就這樣瞧著,怎麼也看了一個多時辰,明日還要帶著蘇懷瑾進宮去拜見皇上和母妃,若是再不睡,恐怕精神不好。
薛長瑜剛要閉眼睡覺,哪知道蘇懷瑾那面兒睡得熟了,也就放鬆下里,竟然翻了一個身,自動滾進了薛長瑜的懷裡。
薛長瑜只覺懷中一熱,蘇懷瑾已經貼上來,還往薛長瑜胸上埋,蹭了蹭,伸手摟住了薛長瑜的肩背。
薛長瑜:“……”
薛長瑜頓時覺得呼吸一窒,心臟狂跳,好不容易來的睡意,頓時灰飛煙滅,煙消雲散,不見蹤影了……
薛長瑜僵硬著,不敢吵醒蘇懷瑾,等了好一陣,蘇懷瑾似乎睡得很熟,薛長瑜就慢慢抬起手來,很輕很輕的,也伸手摟住蘇懷瑾,將人抱在懷裡。
這種感覺……
彷彿失而復得。
讓薛長瑜心裡翻起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薛長瑜溫柔的摟著蘇懷瑾,輕輕的用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沙啞的說:“瑾兒,瑾兒……你終於又是我的了……”
☆、第58章 如膠似漆
【第128章】
蘇懷瑾睡得很踏實, 而且白日裡也累了, 因此一覺睡到大天亮,她微微醒來的時候,感覺軟榻真的很柔軟, 忍不住蹭了蹭。
薛長瑜後半夜才睡, 畢竟又興奮又緊張又感慨的, 此時還沒有醒過來,被蘇懷瑾這麼一動,頓時蹙了蹙眉, 有些轉醒的模樣。
蘇懷瑾微微張開眼睛, 頓時就懵了, 渾身繃緊, 原來並非什麼軟榻柔軟, 而是薛長瑜!
自己窩在薛長瑜懷裡, 兩個人親密的面對面躺著,蘇懷瑾剛才蹭的可不是什麼軟榻,而是薛長瑜的胸口……
蘇懷瑾一點子不對勁兒也沒有感覺到,還覺得睡得挺踏實,這讓她心裡有些心驚,怕是上輩子的印象根深蒂固, 他們有好多年,就是這樣相擁而眠的, 那種感覺, 似乎深深烙在了蘇懷瑾的心底裡。
就在蘇懷瑾驚訝的時候, 薛長瑜已經醒了過來,眯著眼睛,看著懷裡發愣的蘇懷瑾,然後低頭在蘇懷瑾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說:“早,夫人。”
蘇懷瑾這才回神,趕緊從薛長瑜的懷中退出來,然後坐起,薛長瑜怕她動作太快傷著自己,趕緊也坐起來,扶著蘇懷瑾,說:“怎麼樣,昨兒個歇的可還好?還習慣麼?”
蘇懷瑾心裡想著,習慣?就是因著習慣,所以才心驚肉跳。
蘇懷瑾沒說話,只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