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川流不息的川官道上已經看不到來往的車馬,附近的田野裡,勞作一天的農人們已經回家,就連鳥雀也飛回林中樹梢,這是一天之中最安靜的時候。
但是破廟裡並不安靜,不怕人的老鼠躲在黑暗裡悄悄啃食著帶著餿味的硬饃,蚊子嗡嗡叫著,歡快地尋找食物,不知名的蟲子藏在曾經住過乞丐的乾草裡竊竊低語,交配產卵。
黑暗中兩個人依然對峙,一清道人胸前寒光閃閃,那是抵在他身上的短刀。
與其說是短刀,更應說是匕首,只有女子手掌長短,平素裡藏在衣袖中,藏在靴子裡,只作防身之用。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把匕首早已飲血。
它不名貴,但它是一件殺器,殺人的利器。
持刀的手也很小,很白,那是一個尚未長成的女子的手,但是這隻手早就殺過人,從她更小的時候,她就取過他人性命。
她不嗜殺,她更不濫殺,她殺的每一個人全都該死,如果她不殺,那麼死的人就會是她。
這一世,她用自己的手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她從八歲到十二歲,她艱難卻茁壯地活著,她活得並不瀟灑,但也沒有如履薄冰。
現在,她看著面前的道士,在黑暗裡待得久了,雙眼已能視物,她能看清一清道士舒展的眉頭,緊閉的雙眼,他是準備赴死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你落到我手裡,你的生死便也掌握在我的手中,何況你心中還有牽掛,那是你的牽掛,更是你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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