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而陷害她父親的人反而受盡委屈才設計報復所有仇人。
這個結果她難以接受。
春曉下意識想到紗帳中,已經安寢的長寧。
連她都這樣難受,那公主知道是柳家設計殺害宋整時,又該何等痛苦。
可公主看起來是心灰意冷將自己放逐出長安,但春曉卻覺得她眼中還是暗藏神采。
殿下沒有急著殺宋宜晟,看起來是因為內心掙扎無法斷定殺還是不殺,可每次衝動時的行為又都暗藏玄機,帶著一種她摸不著的規律。
還有木鳶。
再次見到的木鳶格外熱情,雙目有神,總是藏著讓她難以理解的意味。
都變了。
只有她一個人還傻傻的守著蔣家的門,就算查到證據又怎樣。
沒有長寧在朝中支援,她一個弱女子根本無法幫她父親翻案,畢竟這是一件牽扯柳家當年舊案的案子,陛下息事寧人的態度如此明顯,沒有哪個敢單獨為她審理。
春曉焦躁地翻了個身,背對著木鳶苦思冥想。
木鳶卻在這時輕手輕腳地起來。
春曉不以為意繼續著平靜呼吸,希望能儘快入眠,她身上有傷,需要好好休息。
木鳶提上鞋,輕手輕腳地出帳。
春曉此刻才起身,眉頭上揚。
起夜的話,完全可以在帳子裡的夜壺中解決,木鳶出去做什麼?
春曉披上一件衣服跟了出去,只見木鳶整跟一個高大的身影面對面站著,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低頭密語。
驀地,那男人一把摟住木鳶的肩,作勢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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