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不見底，命運不見頭。

陳長簫咬著牙與冥王對視，“你想只知道嗎？”

“這是命？”

陳長簫握拳道出，不知從何起，他便告訴自己不再信命，可命運真的來臨之時，才發現不信只是無用的幻想而已。

“天命如何，大道如何，終究只是命中註定。”冥王重複著陳長簫之前說的話。

“你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你卻不曾想到。”

“哦，說來聽聽？”

陳長簫鬆開拳頭，眯著眼凝眉看著他。

冥王眨了眨眼，思緒一陣，便是要從頭說起。

“你生而為人，卻與普通人不一樣，你的命運，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被註定了，不過。”

“不過什麼？”陳長簫問道。

鬼王淡淡一笑，先繞開這個話題，繼續道：“一千多年前，蒼靈龍神窺探天機算出這世間有一滅亡之災，那時他已經擁有十萬年修為，雖然生命已經到了極限，但魂魄飛昇，亦能去神界找個不錯的地方永世長生。大陸的滅亡之災說到底跟他沒有半分關係，只可惜天下大道，他這輩子十萬年都踞在海里，沒見過世間萬里，除了這身修為，亦沒求過此生大道，若是去了神界，也只會盤踞一處，孤獨永生。”

“所以他決定留下來打破天命？”

“天命之重，豈是說破就能破的，萬物生長，一切皆有規律，他能改變得了一時，卻改變不了一世。”

“這話什麼意思？”陳長簫又問。

鬼王輕輕一笑，接著道：“既然他認為一個人改變不了一世，那就用千千萬萬的人去改變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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