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自戀吧你?”
陸懷徵回頭笑她:“你敢說不是?在婚宴上,看到我失魂落魄那樣兒,我當時就知道你對我還有感覺。”
“那你那天為什麼不搭理我?”
“其實當時只是疑慮,又想都這麼多年了,或許你早就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怕自己突然出現給你帶來困擾。但是後來在情侶餐廳我才確定你還喜歡我,那天心理測評你不是問我猶豫什麼,我說我在猶豫要不要追你,我確實在猶豫,沒開玩笑。”陸懷徵說到這,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裡飽含深意,徹底要將她融化,“說實話,當兵這八年,確實挺心如止水的。”他慢悠悠轉回視線,微微眯著眼看著窗外的明月,“是真心如止水,對誰都不太上心,直到遇到你之後,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又牴觸對你的感情,直到在雲南,你師姐逼我做選擇的時候,我還是不甘心吶。憑什麼都是我主動,後來我知道你曾經離開的原因,又自責自己作為男人為什麼不能大度一點,其實,於好我還很不夠。”
於好伸手去抱他,臉在他硬邦邦的肩上蹭,“我也不夠,咱們慢慢學吧。”
他輕輕嗯了聲,轉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以後也會吵架吧,霍廷說沒有不吵架的夫妻,吵架歸吵架,但是有些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提,很傷感情的。”
“我知道了。”她輕聲在他耳邊喃喃,“我愛你。”
突來的告白讓陸懷徵撲哧一笑,忽而轉頭去吻她的唇,忽輕忽重地啄著,含著她的唇輕吮□□,於好被他逼到床頭,他把人抱下來,一顆顆輕輕挑開她的扣子。
手指間若有似無地輕輕挲過她胸前的面板,那男人粗糲的溫熱感,激得於好全身發顫,他不動聲色,看著她,一路順著釦子滑下去,於好頭皮發麻,過電般的刺激感後。
陸懷徵輕輕給她扣上釦子,口氣特欠地憋著笑說:“愛莫能助,再忍忍。”
於好氣成河豚了,鼓著臉,憋著氣,忽然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狠狠踹了他一腳,陸懷徵哈哈大笑。
氣氛好得像是一幅畫,濃墨輕點全是風情。
——
婚事就這麼定下了。
馮彥芝回單位,看見楊教授都是一臉和氣,弄的楊教授心裡發悶,問馮彥芝的好友:“馮教授怎麼了?最近這麼高興?”
馮彥芝好友回:“女兒要出嫁了,當然高興了。”
楊教授驚訝捂嘴:“什麼時候的訊息啊,這麼突然吶?”
兩人正八卦,馮彥芝從廁所回來,好友笑笑,“你自己問她吧。”
楊教授走過去,“老馮”
馮彥芝下意識抬頭,“怎麼了?”
“於好要結婚啦?”
馮彥芝看了眼對桌的好友,“你訊息挺靈通啊。”
“真的喲,對方什麼人吶?”
“八字兒還沒一撇呢,再說吧。”馮彥芝揮揮手。
馮彥芝的好友忙接嘴:“得了吧,裝什麼洋蒜呢,老楊,你等會兒下班別走,我跟你說今天於好男朋友來接老馮下班,你要不嫌回家晚,就留著看看唄,聽說是一當兵的。”
聽見是一當兵的,楊教授臉上的興味降了一半,“你不是說不給她找當兵的麼?”
馮彥芝先是白了好友一眼,責怪她多嘴,又心不在焉、相當敷衍地唱了兩句:“當兵好呀,當兵妙呀,當兵當得呱呱叫呀。”
意思也是懶得跟她多嘴。
“毛病,我可得跟你說,軍婚可不是這麼好結的,後續的事情麻煩著呢,一弄不好還得坐牢呢。”
“呸!”馮彥芝翻了一大白眼:“說什麼呢你?嘴上這麼沒把門,你給你冉冉積點德吧你,懶得說你我都,冉冉為什麼瞞著你領證啊。就你這嘴給損的。”
這倆見天鬥,不吵兩句就不太平,辦公室也都見怪不怪,樂呵呵跟看戲似的。
“你別覺得我說話不中聽,我說的是實話,於好這條件,可不得找個更好的麼?”
馮彥芝就沒搭理她,看著表,時間一到,迅速拿包直接下樓了。
陸懷徵已經在樓下等了,他養了半個月傷,現在除了一些重物不能拿之外,基本恢復差不多,此刻穿著一身黑衣黑褲,極簡又休閒,模樣清俊,他身上有股成熟男人沒有的少年氣卻又有那些大學生沒有男人味。引得大學城裡的姑娘頻頻側目,目光流連,他一隻手抄在褲兜裡,半靠在車門上跟於好打電話,“在你媽單位門口。”
於好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陸懷徵電話貼在耳邊,四處看了眼,眯著眼道:“真不用過去接你?”
那邊忙得一團亂,論文紙頁翻得嘩嘩作響,心不在焉地對著話筒說:“不用,我忙完就自己開車回去,你先跟我媽回家,她說要看看你會不會做飯,怕咱倆以後餓死。”
“……重點是看你吧,我在部隊也沒法回家給你做啊。”
“你先學吧,我慢慢學。”那邊又是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寫吶,開題報告只寫了一半,今年又要開始評職稱了,你知道我每年最怕什麼,我最怕這個了,還要弄一大堆演講的東西,我晚上要是趕不回來,你們就別等我了,先吃吧。”
此刻的於好,就像一隻暴躁的小獅子,陸懷徵甚至能想像到她說這些話時的抓狂表情,撅著嘴,能掛一嘴油瓶,非常可愛,活靈活現地,特別有人氣。
他很喜歡現在兩人的狀態,普通又充滿樂趣。
馮彥芝從樓上下來,身後還跟著兩三個年紀相仿的阿姨,直直朝他這邊過來,陸懷徵站直身子,把手機揣回兜裡,倒也挺大大方方地跟人打了聲招呼。
馮彥芝替他一一介紹過去,“老楊,老李,我同辦公室的同事。”
陸懷徵禮貌點頭:“楊教授,李教授。”
馮彥芝回頭瞪那倆:“可以了?看完了?”
陸懷徵想也知道怎麼回事,沒扭捏,大大方方站著讓人看,一點兒沒怯意。
楊教授:“你在哪當兵啊?”
“就在北京。”
“什麼軍種啊?”
“空軍。”
“空軍啊,那工資肯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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