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的腦袋嘆了出來。

紙人的身體實在太小了一些，就算她有什麼動作，看見的人也只當是被風吹地，絕對想不到這紙人上面還附著一隻鬼。

冷風迎面吹來，左思薄薄的腦袋被風吹得左搖右擺，她費了好大勁兒才穩住了自己的腦袋，雖然仍舊在擺動著，不過擺動的頻率卻在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相比較陳明那難聞的衣服口袋，她寧願這麼多受一會兒的罪。

這個鎮子不算大，陳明走的這條路是這鎮子上唯一的一條主幹路，石板路兩邊的店鋪開著，裡面琳琅滿目地擺滿不少的東西，掌櫃的在店鋪裡面忙忙碌碌，招呼著進店的客人。

當鬼當久了，左思有些懷念這些人間煙火氣息，她將自己的白紙腦袋搭在陳明的口袋邊緣上面，怔怔地看著街道上走來走去的人。

突然之間，左思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她的神情微變，黑芝麻大的眼睛朝著那方向看了過去。

左思看到了一個人，標誌性的黑髮藍衣，以及她周身纏繞著的怨氣，很輕易地便讓左思認出了她的身份。

楚人美。

像是發現左思看到了她，楚人美不躲不閃，她抬起了僵硬的手臂，朝著左思擺動這，左思看到她的嘴巴張張合合，哪怕自己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知道她在喊寫什麼。

她一定在讓她過去。

左思覺得有些無趣，從上個世界開始，楚人美便一直都想讓她過去，過去之後，就又想把她給弄死了，這個世界她已經是個鬼了，鬼若是在被弄死了，會變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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