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已經扶起方薇,拳頭已然握緊,眼神更是冷厲。方薇忍著腳踝上的痛感,死死將檀宗景拉住。
吳森陽站出來,語氣不像方才冷靜,可還是恪守著律師的底線,說:“方薇即便是外孫,也同樣享有繼承權。此份遺囑公證有效,隨時歡迎你質詢。”
方庭義早聽不進遺囑不遺囑,他看著檀宗景,又看看方薇。將手裡的手機抖了抖,冷笑一聲,說出了一句讓在場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話——“你們倒是說說……撿來的野種,還有沒有資格繼承權。”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在偌大的靈堂炸開來。
所有人的臉上被錯愕所佔據,方庭義上前一步,站在方薇幾步遠的地方,表情惡劣,無限嘲諷地繼續說:“如果我爸死前知道你根本不是方允和的女兒,而是水井邊撿來的棄嬰。你猜——他還會不會把財產都給你啊?”
方薇面色偏冷,可就算不笑的時候也從未給人此刻的薄涼感。沒有怒,不再哭,就像是千尺深潭被突兀地投下一顆石子,只掀起片刻波瀾,便再無其他。
檀宗景總共見過這樣的表情一次,僅僅一次。
是方薇和他說“離婚”時候。
平靜的表面下是他不忍猜測的腥風暴雨,他忽然感到害怕極了。方薇仍鮮活地站在她身側,卻像一具沒有溫度的軀體。
站的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只稍稍一碰,就碎了。
方庭義看見檀宗景鐵青到極點的臉,身體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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