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惱羞成怒,他的目光非常沉靜,透過薄薄的鏡片,顯出幾分潔淨的清冽,他說:“我一直記得,不是因為那天我很狼狽,是因為始終等不到你的下落。”
“你現在知道了。”甘卿聳聳肩,“不客氣,舉手之勞。”
“我一直害怕有人因為我的一時衝動受傷,從那以後,再也不敢闖自己收拾不了的禍,”喻蘭川說,“但是今天老韓告訴我,是因為那次的事,你師父藏身燕寧的訊息才暴露,如果……”
“如什麼果?”甘卿打斷他,抬腿要走,“搞不好是他罪有應得,你們名門正派管那個叫什麼?天理昭昭,報應不……”
她腳步太急,正好經過一棵樹,那樹伸出的枯枝不知怎麼那麼巧,不偏不倚地掛住了她的頭髮。她的頭髮雖然不長,但又多又細,在溼漉漉的環境裡尤其容易炸毛,髮尾還打了結。
甘卿:“嘶……”
喻蘭川:“你師父都聽不下去了。”
甘卿愣了愣,割斷了打結的那一小撮頭髮,轉過頭去,發現掛住她的樹,恰好就是衛驍的墓碑緊緊靠著的那一棵。
她很小的時候,也扎過小辮,編著麻花辮到處亂滾,一天下來,頭髮跟毛瘋一樣,被師父按住重新梳頭,怎麼梳也梳不開,小木頭梳子揪得她吱哇亂叫,師父就只能用梳子蘸著水,一點一點通,還嚇唬她說,老是蘸水梳頭,以後會變成黃毛丫頭。
甘卿不想變成“黃毛丫頭”,後來就不敢再要求蘸水,只好眼淚汪汪地忍著疼,幾乎留下了心理陰影,長大以後再也沒把頭髮留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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