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大型修羅場,差點把蕭晨都給摺進去。
“你們這幾個——不,你們在場的所有拜我為師的,我知道,其實一個都沒打算傳承南國雕漆的衣缽。”蕭晨臉色慘淡,“你們只想花個三年五載、學會一門手藝,下山就能混口飯吃。”
阿金他們,這才俱都神色慚愧地低下頭去。
可是南國雕漆第一刀,聽起來威風凜凜,但蕭晨每天過的什麼日子大家都有目共睹——十年如一日地把自己整日關在工棚裡,耗盡所有時間和心血、永無止境地反覆磨鍊,真的……太清苦了。
還不如只是學一道制胎的技藝,或者學一手能唬人即可的點螺工藝,下了賀家山,有的是廠家捧著錢來請去當大師。
除了沒有正式拜過師的小病,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小病——唯一一個沉得下心跟蕭晨學全了雕漆手藝的,卻也並不肯傳承賀家山南國雕漆的衣缽,他上山的時候就明確拒絕了拜師,後來領的一直是員工工資。
蕭晨壓抑地撥出一口氣,抬眼四顧、毫無出路。
“就算只是學一手,也得做到這一手的技藝至臻啊。”她聲音裡都滿是疲憊感,“以後走出去說起自己是賀家山南國雕漆的弟子,不至於心虛。”
至臻、傳承——南國雕漆的祖訓。
蕭晨自己無愧至臻二字,只為了無人傳承南國雕漆絕技,她連痛苦到極點時都不敢想自殺的事。
而她帶出來的徒弟們,卻能在賀家山上、南國雕漆的招牌底下隨便出活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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