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也同樣清白。但是經歷了這一波折騰之後,他們倆都老了,一下子就頭髮花白,因為常年被關在陰暗潮溼的地方,我的父親得了嚴重的關節炎,以至於再也不能下地;而我的母親也同樣落下了病根,她的腰受到了重創,據說是被那些人用碗口粗的木棍打的,原因是她不願意指認我父親是個特務。
1979年,我已經成年,家道也開始中落,在農村,失去了勞動力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我的家曾經只剩下半個番薯,父親讓給母親吃,而母親則說自己不餓,最後誰都舍不吃而餵了老鼠。那一年,我開始接過家庭的重擔,同樣因為治病和生活欠下了六百多塊錢的債務,在那個年月,對於我這樣的家庭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1979年五月,被逼的實在沒辦法後,我準備放手一搏,賣掉了家裡的一頭豬湊了路費和很多人一道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深圳,那時候還是個小漁村,我的目的地是廣州。這裡對我而言是陌生的,我聽不懂那兒的語言,也吃不慣那邊的飲食,但是每天都有無數像我一樣為了討一口飯吃的人來到這裡,而我也正是開始了露宿街頭的生涯。
廣州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我每天都在街上轉著只想能夠餬口。我沒有多少文化,我也沒有社會經驗,扛過沙包,也去工地攪拌過水泥,力氣和二三十歲的比有差距,最終我謀得一份在廣州拉黃包車的活兒,也就是人力車伕。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