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阿衍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銀色名片遞過去,“我是living私人會所的客戶經理,會所提供尊貴的一對一服務,還有一流設施,無論是您個人有需要還是要宴請朋友,都是您絕佳的選擇。”
安意愣了一愣,忘了接過名片,加之阿衍的笑容很職業化,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轉過頭看我。
這個阿衍,絕對是故意的,他兜裡沒有名片夾,明明是沒有隨身帶名片的習慣,卻在碰到他的時候遞上這麼一張名片,而且客戶經理是什麼玩意?他都已經是投資等收錢的人了。
我伸手替安意接過那張薄紙片,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不就是賣紅酒的嘛,說得這麼玄乎。”
他揚揚眉,“那就不打擾兩位了,我先回去了。”
“恩,不送。”我的表情肯定很不好,因為阿衍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來了,又朝安意笑了笑才轉身走出去。
幾乎是阿衍一轉身,安意也轉身往屋裡走了。
他步子很大,我根本跟不上,直至進了屋他換鞋的當口,我才跟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衣角,著急忙慌地解釋:“阿衍他是和你開玩笑的,他是會所的投資人,不是拉皮條的。”
他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上樓了。
壞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我巴巴地跟上去,他動作可真快,我進屋的時候浴室門將將關上。我在外面等了一會,他出來的時候顯然沒料到我還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身回衣櫥找T恤穿上。
我跟在他身後,發現衣櫥裡我的行李箱旁邊多了一個黑色的箱子,大概是我下去見阿衍的時候他收拾好的。
我湊過去想開啟他的箱子看看他帶的是哪些衣服,剛蹲下身子想放倒箱子,安意就往後退了一步,把重心不穩的我給撞倒了。
他顯然是沒料到我蹲在他身後了,回頭把我拉起來的時候有些生氣了,“能別跟著我嗎?”
“他真的不是拉皮條的,我怎麼會認識拉皮條的人。”我仍然執著於解釋這件事。
安意眉頭擰得更緊了,盯了我一會才說:“我沒有生氣。”
“騙人。”我嘟囔著說。
他有些無奈,“沒有,我知道他不是拉皮條的。”
“噢。”我訕訕地笑了笑,“好怕你誤會我。”
他似乎在這一刻才打定主意問出口:“你們在一起過,這總不是誤會了吧?”
我一怔,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果然是聽到了那句話,我一下子不曉得要不要和他解釋這件事。
因為我覺得,他現在好像是有一點吃醋了。
這讓我有些小得意。
我眨眨眼,就在我還糾結要不要解釋的這一瞬間,他就已經改變主意,不打算問我了,而是轉移話題:“你沒去美容?”
“沒有,因為想和你睡覺。”我只好先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
他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擦頭髮,沒有再開口了。
☆、第 42 章
晚餐之後我打電話去安排人查那個小女孩的下落,因為之前已經打點過,所以不到一個小時下面就回復了過來。我把那份資料轉發給阿衍,他很快就打電話過來道謝。
“謝謝就算了,下次別再誤導我老公就行了。”我有些無奈,“我們感情很脆弱的。”
他笑了笑,“他看上去就像那隻蠢貓,這種人不好搞定?”
嘿,上一次管家還說那隻蠢貓像我呢。
“不和你說這個了。”我說不過他,“下次見面你幫我解釋一下啊。”他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挽回局面。
“怎麼解釋?”他的語調卻陡然轉冷,“說我是你包養過的一個迷途男孩,又因為喜歡上你而被你甩了,而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和他長得像,說你其實更喜歡他,我只是他的替身嗎?”
我霎時失語。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你又欺負我了。”
“對不起。”我倉促地道歉。
“不會見面了,尤暱。”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而後沉默幾秒,匆匆掛了電話。
這話並不重,他喜歡上我之後發現自己只是替身,鬧分手那陣,說的話比現在重多了。
是我太壞了。
他依然還在恨我。
可是馬上我又開始擔心,不知道安意會不會誤以為自己是替身?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在生氣這個?
我連忙回了臥室,結果沒有看到人,外面客廳也沒有,我往外走的時候隱約聽到一聲貓叫,轉頭髮現他果然待在水榭那邊。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結果還沒進亭子就被他發現了。
我嘿嘿一笑,走到他身邊坐下,“來吹風啊?”
他嗯了一聲,伏在他身邊的小貓立即跳到他膝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示威般地衝我嗷嗚了一聲。
個小崽子,完全忘了是誰把它帶回來的了。
安意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便乖乖地低下頭了。
我其實已經很困了,忍不住倒在榻榻米上,打了一個呵欠,滿眼淚花,“安意,我和他分手已經半年了。”
他依舊摸著貓,背影紋絲不動。
“而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但認識他是一年多以前。”
他肯定聽明白了,因為他的手停下了,那隻貓被摸得正舒服,他忽然停下,便不悅地叫喚了一聲。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隔了很久才聽到他說了一聲沒有。
聽不出情緒,也不知道對我的解釋滿意嗎。
一時沉默下來,耳邊是潺潺水聲,還有不知名的蟲鳴,這聲音太催眠,不多時我就開始昏昏欲睡,忽然感覺安意伸手捏了捏我的手腕,“回屋裡去睡。”
我起不來,連答話的念頭都沒有,他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起身離開,我反握著他的手,放鬆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我睡在臥室的大床上,浴室裡有隱隱的水聲。
還未回過神,又聽到外間傭人在敲門,我光腳下床去開門。
傭人拿著電話對我說:“寧秘書的電話,讓您別誤了航班。”
我點點頭,“知道了。”
她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聲,而後掛了電話,“小姐,早餐已經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先把行李搬下去?”
我點頭,揉了揉臉,小聲問她:“昨晚是你們姑爺把我抱回屋裡的?”
她笑了笑,“當然。”
哦,但這也不能表示他消氣了,他這種人即便還在生氣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睡一夜的。
傭人進屋幫我執行李,我走進浴室,擠到安意身邊,他正在刮鬍子,只看了我一眼就低頭洗臉了。
他用的是我幫他買的鬚後水,這一款鬚後水主打的是大海的自由和隨性,味道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