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晰可見, 觸手可及。

這時候河兩邊都是人，所有人都望著那隻剩下一條小溪流的河中央，女人們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呼，男人們則興奮的大聲吆喝嚷嚷著。

趙小禾彷彿聽到有人喊什麼“跑了跑了”“那邊那邊”之類的話，似乎是在抓什麼東西。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河內的情況吸引，誰也沒發現趙小禾來了，當然也不會有人給她讓出觀看的位置。趙小禾墊著腳尖伸著脖子往裡頭瞅了半天，彷彿看到了自家的幾隻大灰狼身影，她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這位大哥，你們在看什麼呢？”

那人也正使勁兒伸著脖子往裡面看呢，情況沒比趙小禾好多少，正不耐煩，被趙小禾拍兩下肩膀立馬火了，頭還沒回過來就吼道：“拍什麼拍！自己沒長眼睛——”

趙小禾睜著純潔無辜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溜溜在，再照一照鏡子，就知道為啥它主人臉上的表情看著那麼眼熟了。

那人的脖子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漲紅了臉，瞪著眼睛，半天才艱難的把後半句到了舌尖的罵人的話給咽回去，喊道：“道、道長？”

“道長？”

“趙道長？”

“道長來了！”

“是道長……”

相似的話一句又一句的傳開，人群的注意力漸漸被吸引，沒一會兒就都知道趙小禾來了，每個看到她的都紛紛向她問好，並且自發的給她讓出最前面的位置。

趙小禾有點不適應的往河邊走，面上帶著笑，內心卻充滿了困擾和迷惑。不過是過去了一個晚上，所有人的態度都發生了明顯的轉變。無形之中一種距離在她和其他人之間拉開拉大，這種拉大的距離令她變得與眾不同，好像她地位一下子水漲船高，不能再和普通人相提並論，旁人紛紛因此敬畏乃至仰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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