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嘴裡的木棍,手下幾乎將圈椅扶手捏碎。
利刃入體,便是箭矢周遭的血肉已經被毒和膿血腐蝕,可依舊讓息扶黎劇痛無比。
沐岸灼無疑行醫是老道的,他可能對《醫典》上的醫理沒沐佩玖吃的透徹,但最擅治疑難雜症,且常另闢蹊徑,手法的出奇讓人聞所未聞。
他只用手一摸,就清清楚楚的知道箭矢卡在琵琶骨的哪個位置,故而一匕首下去,正正挨著箭頭倒刺。
接下來,便是要將那一點的琵琶骨給洞開一點,容倒刺透過,方才能取出箭矢。
這個過程接近酷刑,還十分漫長,且息扶黎還必須時刻清醒著,生生捱過去。
眼看一個時辰過去,箭頭正反兩面的倒刺,才能透過一面,沐岸灼只得削掉周遭泛黑的皮肉,兩根手指頭摳進肉裡旋轉箭頭,順著方向慢慢地退出來。
息扶黎臉色煞白,額頭鬢角冷汗涔涔,他視野已經模糊,嘴裡的木棍早換了四五根,每一根都是被他生生咬斷的。
原本暖調的瑰色薄唇,此時血跡點點,似乎下一刻他閉上眼就再醒不過來一樣。
但他背脊仍舊挺得筆直,像懸崖峭壁間的青松翠柏。
他甚至還能記起時辰,再抽冷氣的間隙對伏虎道:“給酥酥送晚膳過去,加雞腿,用蜂蜜烤炙一下,她喜歡用甜的……”
沐岸灼看他一眼,手下力道輕了幾分。
伏虎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喏,屬下這就去,世子無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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