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塌地,我便再不勸你,也不會做助你逃跑那種事了,你放心。”
他的語氣平靜淡然,嘴角仍噙著微笑,眼底卻是冰涼的。她覺得他們二人中間多了隱約的疏離感,像一層透明的紗隔著,柔軟而無法穿過。
告辭後,慢慢走回自己屋子時,她想,他是對她失望透了吧。好像有什麼東西逝去了……是少年的熱血魯莽,還是手心溫度的滾燙?她想不清楚,只知道有些東西或許是永不會回來了。
她在這世上更孤單,也更無牽無掛了。
那次劫持事件之後,阿裳的日子過得沉如死水。她自問這世上可牽掛著誰,又有誰牽掛著她?暗暗嘆息之餘,又有一個人的影子浮上來,雅潤如竹,摺扇斂風,眸比水清、容比雲愜。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哦,陸棲寒。
在那一夜之間過去好多天之後,她忽然記起一個細節。是在分別的時候,他好像在她身後喚了一聲“阿裳”。
他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是聽到別人喊她了嗎?她回憶了他闖峰、劫人的整個過程,不記得有誰提起過她的名字啊。
呆呆想上很久,又無聊地搖搖頭。唉,刨根究底又有什麼意義?反正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倒是那個曾經被他劫走的漆黑夜裡,他中毒失明,與她執手相依的情形,被她悄悄從記憶中裁下,存在心底,暖而熨帖。
大約一年之後,阿裳滿十八歲了,不負虞錯所望,出落得亭亭玉立。即使沒人告訴她,她也知道快到了衣女術的期限了。這些年她早已接受了這件事,不恐懼,不慌亂。只是偶然在照鏡子時,會看著鏡中自己的臉發一陣呆——有一天身體換了主人,這張臉的神情也會截然不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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