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郡主在一起,導致這後宮裡沒有可以主事的人,實在是太亂了。
德清郡主雖然和皇帝有了隔膜,但畢竟是原配,又是這樣的身份,她回來侍疾照顧皇帝,管理後宮最為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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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娘自然不知道京城裡的事情,等著到了姜家村,看到那些綠油油的小苗子,她只覺得滿心的喜悅,拉了姜家人把稀釋的露水澆灌在藥苗上,忙了一個多月才算是結束,雖然很累,但是卻過的很充實。
期間陸陸續續收到了汪右林和汪羨康的信,汪羨康大多數都是自己每日做了什麼,最後一定會加一句,娘我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姜秀娘滿心的柔軟,想著要儘快回去才是。
而汪右林的信卻溫情脈脈,可是姜秀娘卻總覺得汪右林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般。
京城裡確實是出了一件大事,第一個就是原本想要杖斃掉的襄陽郡主竟然有了身孕,那可是皇家血脈,也有可能是皇帝唯一的子嗣,自然是不能殺了,只好把襄陽郡主圈養了起來。
另外一件事就是在庵裡修佛的德清郡主不見了。
姜秀娘料理完了姜家村的事情也就拜別了父母,祖母重新北上,這一天在驛站準備歇息,忽然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後就覺得頭暈沉沉的,隨即就暈了過去。
第72章
姜秀娘醒來的時候,只隱約聽到了馬車聲,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嘴裡也被堵上了布條,根本沒辦法說話。
她旁邊坐著一個臉色黝黑,看起來頗為老實的中年男子,只是等著他說話卻不是那麼好聽了,道,“給老子老實的待著,不然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姜秀娘一時恐懼又害怕,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到了一處山腳下的小院子裡,那中年男子像是提了貨物一樣,直接把姜秀娘抗在了肩膀上,姜秀娘一時天旋地轉,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只隱隱約約看到院子中央的石凳上似乎有猩紅的血跡,然後就被送到了一個小房間裡。
房間裡有許多女子,還有一股尿騷味,每個人蓬頭垢面的,衣服凌亂,看起來狼狽不堪,姜秀娘被那人拿下來堵在嘴裡布條,又見那男子威脅道,“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不然…… 已經有好幾個不聽話的人被做掉了。”
其中有個女子頭髮也跟雞窩一樣的凌亂,但是還能看良好的出身,面板細膩白淨,手也是芊芊玉指,她哭著道,“我是青牛縣王家的小姐,我們家有錢,你們要多少?只管說!求你們放我出去。”
那面色黝黑的男子冷笑了一聲,道,“進了這裡還想出去?簡直就是做夢。”隨即掃了眼眾人,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到了這裡就是統統一樣,記住,只有聽話才能活著!”
姜秀娘把那句我夫君是首輔的話給嚥了回去,她能感覺到這夥人根本不圖錢,似乎是另有隱情,想要先觀察下再說。
哐噹一聲,門又被帶上了,然後聽到落鎖的聲音,顯然是被鎖住了。
姜秀娘看了一眼屋裡,窄小的屋子裡大約十幾個女人,從十五六歲到中年,除了剛才那女子之外,其他人都顯得心不在焉,神色麻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關押。
那王小姐哭的不能自己,見姜秀娘朝著自己望了過來,哽咽道,“過幾日就是我成婚的日子,如這般把我掠來,就算是回去名聲也毀了。”
姜秀娘忍不住慼慼然,道,“你是怎麼被抓來的?”
王小姐說了過程,姜秀娘一聽,竟然和她一般也是被迷香迷住了,那王小姐見姜秀娘穿衣打扮,忍不住說道,“夫人,看您不像是普通出身,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們出去?”
姜秀娘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月的京城生涯,竟然在旁人眼中不同,以前只聽別人說她是村姑出身,是土包子,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高看,只是聽了話裡意思,忍不住苦笑,道,“我被抓的時候是在官府驛站。”
尋常的劫匪哪裡敢去官府驛站惹事?顯然這些人來頭不小,而且目的很不純。
旁邊有個顯然是抓了許多日的女子,冷冷的說道,“別想了,出不去,他們只管收錢抓人,並非是盲目的…… 自己好好想想得罪了誰。”
王小姐聽了這話目光裡的光熄滅,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從小就拘在家裡養著,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能得罪人?”
姜秀娘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和誰結了仇,要說真有……好像是雙河鎮那一次殺了馮家人?
屋內一時瀰漫著壓抑的氣息。
到了晚上,那男子再次進來,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最後定格在了那位王小姐的身上,露出殘暴的笑容來,道,“就是你,年歲最小,還長的標誌,跟我走。”
“我不要!救命!”
男子一個巴掌打了過去,王小姐立時就眼冒金星,倒在地上,那男子拎起王小姐就往外拖,王小姐哭的不能自己,道,“你們帶我去哪裡?我家裡真的很有錢,你們要多少我爹孃都會給你們的。”
那男子冷笑,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掠走了,如今還能回去?你爹孃恐怕只當沒生過你這樣的,不然回去也是給家族丟臉。”又道,“乖乖的聽話,不然我不介意在多殺你一個。”
王小姐嗚嗚的哭著,卻似乎被恐懼控制,再也不敢反抗了。
姜秀娘看著心裡難受的不行,想要起身說點什麼,突然被身後的人拉住,那人暗啞的說道,“別去,沒用。”
等著那男子把王小姐拉走,姜秀娘回頭,看到被頭髮遮住大半張臉的女子,乍然一看,總覺得有些熟悉,見她盯著自己,女子慘淡的笑了笑,拉開頭髮露出全貌來,道,“汪夫人,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是你……”
姜秀娘心中震驚,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應該是京城郊外修佛贖罪的原太子妃德清郡主。
不過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女子痛苦的聲音,還有男人痛快的嘶吼聲,都是經過人事的,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姜秀娘憤怒的眼睛通紅,想著那樣無辜的一個姑娘,就在這裡這樣受人侮辱,還不知道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
德清郡主目光暗沉,道,“隔著幾天就這樣,基本上糟蹋完了就會賣掉。”
“賣到什麼地方去?”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裡離遼北很近。”德清郡主顯然呆的比姜秀娘長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有一次我聽道他們說契丹語。”
“你竟然聽得懂契丹語?”
不過一會兒,王小姐就被丟了回來,她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只堪堪遮住女子最隱秘的部位,其他露出的全是青青紫紫的抓痕,她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