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晚上，在樓頂小花園開了一個內部的小型慶祝派對。

坐在吊椅上，奧黛麗恍惚想起當年跟愛德華住在24樓公寓的情形。

那時候她還挺快樂的，沒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孩子，沒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也許，只有年輕的時候才能享有那種簡單的愛情與簡單的快樂，結婚之後，就減少了快樂的份額——快樂也會有份額嗎？愛是不能有份額的，但快樂呢？

“快樂”本來也就是個難以界定的東西，怎麼樣才叫快樂呢？是每天工作都順利進行的快樂，還是知道有人在屬於你的私密的地方等待著你的快樂？或是簡單的肉體上的快樂？快樂是如此簡單，而快樂又極為複雜。那些曾經令你感到快樂的事情，多年以後也許會變成你心底的痛。

“想什麼呢？”吉米給她拿來了香檳酒。

“在想，你什麼時候結婚。”跟他說起了漢語。

吉米瞪眼，“我才不相信你會跟我老媽一個戰線！”

奧黛麗哈哈大笑，“誰叫你要問我在想什麼。你要這麼問我，我就得問你婚不婚。”

“你壞透了！”

在她身邊坐下，“作為我們中間最早結婚的人，你早早就有了孩子，你的速度太快了，你已經把人生中最重要的幾件事情都做完，接下來還能挑戰什麼呢？”

“沒有了，”她懶洋洋的說：“所以現在生活又變得無聊起來。”

“那就早點退休，去找點有趣的事情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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