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覓玉把晏玉的資料一甩,打電話給刁爭柯。
才響了一聲,刁爭柯迅速接起了,“喂?”
“你沒有告訴我,晏玉和祁玉峰是認識的。”她這時的語速比較快。
“荊小姐。”刁爭柯感到無奈,“北秀市說大不大,你的下一任男朋友交遊廣闊,行跡遍佈三教九流。我覺得就算他認識你的一、二、三、四、五到十的前男友,都不足為奇。”刁爭柯內心補了一句:說不定還能來個大聯歡。
“這麼說——”她慢下語速,“你給我的這份資料,起碼缺了一半的內容。”
刁爭柯不急不緩地說:“老周只交代我查清晏玉的情史,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範圍。”
“這筆賬我暫時扣著了,你什麼時候完善工作了我再付。”荊覓玉不待他回答,切斷了通話。
她半趴在工作臺,右手的指甲停在晏玉照片裡的唇角處。
他拍照時應該沒笑。但是唇形有小小的弧度,看起來又是在笑。
早些年聽外婆說,上唇主情,下唇為欲。這上唇薄、下唇厚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外公就是這種面相。
外婆初見外公時,就斷定他是涼薄寡情的性情。但逃不開命運,與外公糾纏了一生。步入中年之後,外婆時時告誡家中女性,薄倖的男人不可託付,能避則避。
荊覓玉銘記於心。
但她已是一灘死水,早就不在乎終身了。
“這暗裡的東西,我仍然稱之為江湖。”
偌大的賽場人聲鼎沸,場上互毆的兩位選手一來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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