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寒跟他沒有繼續交談的興趣,溫淡地道:“我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們。”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傅凜坤看著眉宇間跟自己頗為神似的兒子,眼神裡湧起無法爆發的怒意。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傅錦寒淡漠地說完,轉身朝外走。
傅凜坤氣得吹鬍子瞪眼,擰起手邊的書砸了過去,傅錦寒微微偏頭輕易地避開,書砸在了被關上的門扉上。
從樓上下來,文姝英見他臉色平靜跟來時一樣,心裡稍安,看樣子兩父子沒吵架,她忙溫柔問道:“錦寒,我讓廚房安排了晚餐,我們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今晚好好……”
“媽,我還有事,改天再陪你吃飯。”
傅錦寒薄唇微抿,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文姝英想要攔住她,手伸出去僵硬在半空數秒才落下來,下一秒,想到和路江的談話,她一下子飛跳起來,捉急忙慌地往書房跑去,從背後看就像一個毛毛躁躁的十幾歲少女。
“大叔,大叔,不得了了!”
人未到聲先到,傅凜坤正生著悶氣,聽到自家嬌妻的聲音,急忙清了清嗓音站起來,跟先前嚴肅冷厲的人簡直判若兩人,眼裡滿含寵溺的笑意。
文姝英衝進來張開手臂撲進他的懷裡,喘著氣說:“大叔,嗚嗚嗚……我們兒子被男人睡了,這可怎麼辦?”
傅凜坤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抬手摁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瞎說,一天天的盡胡思亂想。”
“他前天晚上跟男人在酒店呆了一夜呢。”文姝英低聲嘟囔。
“所以,你又做了什麼?”傅凜坤抓住了重點,沉聲問道。
“我沒做什麼啊。”文姝英動了動口,聲如蚊吶。
“別想糊弄我。”傅凜坤故意沉下了臉色。
“說就說,敢作敢當。我就是想早點抱孫子,給兒子的酒里弄了點東西,誰知道咱兒子癖好這麼特殊。”
文姝英一直奉行的是做任何事都要趁早,早讀書,早戀愛,早結婚,早生貴子,早抱孫子。
當同齡人還是單身的高嶺之花時,她已經成了那年輕貌美、風韻猶存的奶奶,祖孫三代,她看起來依然是個小姑娘。
“你呀……簡直是胡鬧!”傅凜坤更氣了,可看著懷裡的女人嬌滴滴小心翼翼的模樣,又捨不得苛責半分,氣得快憋出內傷。
“大叔,你兇我!”
“我……我沒兇你。”傅凜坤沉重嘆氣,“事情都出了,他知道怎麼處理,你以後不許再胡鬧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兒子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嗎?要讓他知道了,可能半年我都見不到他了。”
傅凜坤輕拍著她的背,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
賓利車從傅宅出來,朝富錦山奔去。
路江看著從書房出來就黑沉著臉的主子,忙拿出殺手鐧:“少主,沈小姐的表現非常好,導演和劇組的人都對她刮目相看,要不,我讓司機直接開到劇組,您現場去感受感受?”
“嗯。”傅錦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路江看著他的神色,不由感嘆,傅家的男人認定了一個女人,便會情根深種,沈小姐這輩子怕是跑不掉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