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臢的事物,她於是背過身去,留給鬱暖的,只有滿頭長至腳踝的青絲,在底部微微卷曲,極有韻味。
外頭秋日的夕陽,又重複的落下,而鬱暖的耳畔,響起她的輕嘆:“我嫉妒你啊,卻……終究無法恨你。”
……
鬱大小姐背對著她,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在腐爛的面容上,有些奇異的寧靜平和:“我在這裡無數年,重複著同樣的事,不管朝夕遲暮,永遠執念於死去的那一刻……卻終於見到你。”
“那麼,我如願了。”
…………
鬱暖再次醒來時,腦內常伴經年的痛楚已經消失了。
但彷彿枷鎖還不曾完全卸下,她仍舊覺得隱隱有什麼桎梏著她,猶自不肯離去。
相對於從前,卻有了微妙的不同。
她下意識的撫上小腹,微鬆了一口氣。
淡薄的舒緩之感,似是涓涓細流,一點點充盈在身體裡。
之前彷彿,做了一個噩夢。
沒有那麼可怕,但她不太記得了。
莫名的,彷彿是天生就應該懂得的事理,她自然而然的知曉了,自己腦內的痛感消失,或許是因為……
原著中鬱大小姐拔劍自刎,與她的作為實則是一樣的。
自刎的話,就連孩子也會流掉,而劇情發展到這一步,更注重因果,而非整個過程,從之前的那些事體走向便能看出,只要她去做了,便相當於走過了劇情點。
所以如果她拔劍自刎,那麼陰差陽錯間,兩項結果都會達成。
然而,她卻被當場救下,故而那段因果,便在她身上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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