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美的不得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會發光，“瑾哥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何楓吃飯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的抬頭盯著小九。

小九不知所覺，還在繼續，“瑾哥說，這句話的意思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老天爺會磨礪他，讓他受盡苦難，最後終成大器。”

小九興奮的說完，沒聽到她爹的讚揚，好奇的望過去，四目相對，小九瑟縮了一下，“爹爹，你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何楓眨了一下眼，移開視線，筷子無意識的戳著飯菜，像是不經意間的談話般，“小九的瑾哥真聰明，不知道他在哪裡上的學呢？”

“上學？什麼上學？”小九一副爹爹你在說什麼的迷茫樣子。

何楓一哽，顧左右而言其他，“村裡這麼多人，肯定有夫子吧，不知道學堂在哪個位置，改天把我們小九也送過去。”

小九更茫然了，“村裡沒學堂啊。”

一副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爹爹都會不明白的樣子。

何楓心裡撲通撲通的跳，他此刻寧願村裡人防備他們，故意不告訴他們村裡有學堂的事，也不願意相信，心裡呼之欲出的那個答案。

小九的話就像一個引子，引出了他埋在心中的所有懷疑。

他從第一次踏進須水村的時候起，他就總是隱隱有一種違和感。

這裡的人的精神面貌太好了，根本就不像是亂世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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