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張媽的聲音一下子帶了哭腔，好像蒼老了很多歲：“小深，你沒事吧。”

“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雲深嚥了下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再開口時，腦海裡一根弦已經繃了起來。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才問出那個問題：“張媽，淺淺她......還好嗎？”

“搶救過來了，現在已經回到了家裡，你放心。”

腦海裡繃緊的弦漸漸鬆了下來。

雲深愣了很久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聲音嘶啞的應了聲：“那就好。”

淺淺還活著。

這大概是最好的訊息。

他結束通話手機，陷進沙發裡，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一直懸在心裡的事，終於放下來了。

......

這幾天為了不引起老太太懷疑，程一沒出來找雲深。

好在開出年來老太太每天都會出去串串門，跟隔壁鄰居的老太太嘮嘮嗑，程一才有時間跟她的男朋友影片一會兒。

不過每次影片時間都不會太長，這個假期的寒假作業多到學校好像覺得他們不需要睡覺。

每天結束通話影片的時候雲深都要跟她抱怨時間太短了。

有時候影片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都在討論題。

今天好容易老太太出去的早，程一摸出手機跟雲深影片。

影片接通，雲深跟她打過招呼後，沒像往常一樣問她在做什麼之類沒營養的廢話，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程一感覺他都要給憋壞了。

她手裡的筆一頓：“幹什麼呢這是？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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