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圓滑。

司機在後視鏡裡看了祁糯兩眼，發現她心不在焉，眸光躲閃了下。

瞟了眼手機上的導航，悄悄將軟體關掉，朝著相背的方向拐了個彎。

……

“說起來，我這車上以前載過一個搶劫犯。”

“嗯？”祁糯回過神。

景城的計程車司機都比較健談，以前乘出租趕著去看演唱會，路上司機問她是不是去看周天王，她點點頭。司機侃侃而談當年和周天王如何如何，不僅坐過他的車，還讓他喊周小弟。祁糯只能掛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人手上拿的還有刀，不過我也不怕他，”司機接著說，“景城這麼大，不是專門跑出租的很容易就迷了，我按照他給的地址來回繞了幾圈，最後給他送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那您真厲害，公安局應該給您發一個見義勇為的錦旗。”

知道司機大叔想幹什麼了，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不尷尬，祁糯表現得非常真誠非常捧場。

“沒有沒有，應該做的，總不能讓逃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吧。”大叔也不居功。

一分鐘後，司機踩了剎車，計程車停了下來。

“師傅多少錢？”祁糯低頭翻了翻錢包。

“錢就不用給了，姑娘，下車吧。”大叔語氣平淡，“你是自己進去，還是我幫你叫人？”

祁糯愣了下，面露不解，抬頭看了眼司機，很快反應過來，看向窗外。

“派出所”三個大字的牌子就掛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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