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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惜月鼻子泛酸。
自打那天畫了幅畫後,她就一直陷於不安,連帶著姑母都被人譏諷。
京都大家閨秀哪個不會作畫,就她急於賣弄,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會作畫。
這些天她聽了不少靖安王世子妃的事,總覺得她見到的靖安王世子妃並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堪,她聰慧而溫和,即便一口氣買了兩萬兩的頭飾,也還是從容不迫,反倒被光顧生意的金玉閣在忐忑不安。
抱著一絲期待才在門口處等著,沒想到她真的來了,還拿她當朋友。
朋友兩個字,姜綰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兩人年紀相仿,天氣又好,走走逛逛,聊上幾句,就覺得氣性相投,互為知己了。
就連金兒都和盛惜月的丫鬟紅豆聊的很開心。
邊走邊聊,也不知道天上什麼時候多了只紙鳶。
金兒一抬頭,就看到紙鳶在天上,她高興的回頭,“姑娘,有紙鳶。”
喊完了,金兒有點尷尬了。
這裡不是河間王府,也不是靖安王府。
她家姑娘是靖安王世子妃,一隻紙鳶而已,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她一叫,顯得太大驚小怪了。
姜綰轉過身,就看到紙鳶往下掉。
姜綰,“……。”
金兒,“……。”
姜綰也尷尬了。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神沒瞥好,不小心帶了刀過去,削斷了繩子,紙鳶才掉下來的。
金兒那一嗓子,姜綰聽見了,盛惜月也聽見了。
今兒天氣不錯,不冷不熱還有風,是放紙鳶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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