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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翻身坐起來,把鑰匙放在床頭櫃上,拎起一包方方正正的透明袋子,裡面是彩色顆粒狀,再拿一張嶄新的四寸錫箔。

“這叫浴鹽,市面上買不到的,能溶水注射也能燙吸,要不要試試?”

說罷往錫箔上倒了些許顆粒,點燃打火機開始燻燙。屋內的燈光不夠亮,床上的女人蜷著一條腿佝僂著腰,眼神專注而迷幻,瞳孔倒映出跳動的火苗,那畫面詭異又熟悉,紙上的顆粒已變紅,有異香逐漸散開。

她貪婪的深嗅著,還不忘抬頭勾引他:“過來試試,比你吸的不知舒服多少倍。”

他頭腦發脹,腳步已不聽使喚,著了魔般朝她走近。她已露出笑容,埋頭深嗅間長髮蓋了大半張臉。他腦海忽然閃現秦淮坐在馬桶蓋上抽著煙,也是那樣蓋住了臉,撥開發後明亮的眼睛沾著溼氣,下一秒又跳出秦淮半跪在地上目睹他燙吸的畫面,緊接著又是她哭著求他戒毒的場景,霎時警局的手銬、老崔的面孔、部隊的訓練交替出現,驀地,腳下一頓,他努力剋制衝過去的衝動,忍得眼睛充血青筋乍現。

她卻還在引誘:“你來試試,嘗一嘗,就一口,不喜歡了再換。”

邊說邊享受的將那些煙霧深嗅進五臟六腑。

他雙拳緊握,全身血液沸騰,已無法自制,不顧一切的向她走近,卻在臨近的前一秒撈起牆角的落地燈往自己頭上猛砸,砸自己不算,還往桑雅身上砸,一下又一下,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桑雅被他砸得嗷嗷叫,正享受著也不願放下手裡的毒品。屋外的人聽見動靜紛紛趕來,還未趕到便見那房門被開啟,下一秒一個女人被丟出來,砰一聲摔在地上,尖叫悽慘。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殺紅眼的蔣毅已從屋裡追出去,手裡還拎著那盞破口的燈,猛往她身上摜去。

第82章

但屋外人多, 又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很快便將二人拉開。那仿古落地燈連著電線被撂在地上,咕嚕嚕滾得老遠, 屋內有燃燒的焦味傳來, 眾人又跑進去滅火,仍然晚了一步, 上好的床料被燒出個拳頭大的窟窿。

賴在地上的桑雅不停的抽搐,叫也叫不醒昏也昏不過去,面孔迷醉至極,似陷入某種幻境。老杜叫人立即綁了她的手腳,把人牢牢固定在包了祥雲圖騰的承重柱上。癲狂的蔣毅已被徹底勾出毒癮, 返回房間尋找桑雅落下的殘存,掀了床上的被褥扔了櫃上的屏風,眼瞧著要撂了那具舊式花瓶, 被啞巴眼疾手快的接住,卻攔不住他瘋了一樣來回翻找。

他的發已被汗水溼透,正間歇著往下滴落,臉色蒼白目光冷淡,呼吸急促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啞巴攔截不成功, 便一把抱住他,從褲兜掏出裹成一團的透明塑膠薄袋, 扶著他靠床尾坐在地上, 知他心思還不忘替他鎖上了門……

重新恢復理智已是一刻鐘後,他癱軟的靠著床墊, 長腿抵著牆根,終於能聽清屋外的動靜,其實除了老杜大罵桑雅的聲音,也沒什麼其他動靜。

他靜坐良久,試圖站起來,卻腳下不著力站不起來。一旁的啞巴伸手扶住他,他轉頭看了看,看啞巴臉頰有半塊指甲大小的血印,嘴角也若有似無的青,知他定是方才搏鬥間落下的傷,遂朝他笑了笑,嘴角揚起來,眼睛裡一點笑意也沒有,很是悲傷苦惱。啞巴喉結一滾,嚥了咽口水,忍住突然竄出來的悲慟,使力扶他一把,終於把他扶起來。

再出去時桑雅已坐在沙發上,上臂被劃了一道口子,腿上也磕出淤青,一抬頭眼角還有血痕,淚光盈盈的模樣倒不是被嚇哭了,是吸毒後的生理反應。

老杜怒意勃發,還在罵她:“你他媽不要命了!這東西致幻,稍不注意就殺人或者自殺,國外早就禁止了,你還敢搞到我家來!還差點把我房子燒了!你給我回去,明天就走!”

“我不走……”

“由不得你!”

桑雅擦一把淚:“你別忘了我為什麼來,你要是把我送回去讓警方抓了,我爸也會把那個小孩送回來,你也完蛋。”

老杜怔了怔,竟氣得忘了陶西平兒子這件事。

頓了頓:“那你也不能亂搞!別以為你在泰國犯的事中國警察管不了,你要敢在這邊犯事,他們一樣關你!昨天麵館才被抄,還不知道他們查到哪兒了,你今天又在我家搞這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你,已經很給你爸面子,你再敢犯事我就丟你去警察局,大家一起完蛋!”

蔣毅先前不是太明白老杜分明不太喜歡桑雅卻為何縱容她,到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他和她爸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桑雅在泰國是有案底的,送來中國是為了逃避逮捕。

桑雅又擦一把淚,眼睛還充著血,抬頭看著蔣毅:“還不都是因為你,明明自己也吸非要裝作不吸的樣子,我好心好意邀請你,你不知好歹就算了還打我!”

蔣毅站那兒沒動:“我剛因為吸毒的事鬧分手,心情不好一時沒忍住,你自己也吸應該也能理解,失控是正常的。”又看著老杜,“杜哥不好意思,因為我差點燒了你的房子,我才住一天就鬧出這麼大的事,兩個吸毒犯都待在這兒只會給你添麻煩,我還是走吧,重新找個地方住,還像以前一樣,每天按時過來。”

說罷便往外走。

“大晚上的你去哪,要走也是明天走,今晚先在這裡住著。”老杜從茶几抽屜拿出把鑰匙,“我在火山路的方洲公寓有套房,就在金色家園附近,你明天搬過去住。”

他於是又回來,挨著沙發扶手坐下,晚上也是在沙發上睡的,再也不回房間。這麼一鬧騰,桑雅也不敢擅作主張,自顧回了房間老實待著。

又一夜過去,到了第三天的清晨,他才借搬家的機會終於抽身回了一趟北三環,到時恰逢秦淮趕去大佛寺見崔禮明,他便在家裡收拾包袱一邊等著,二人這才見上面。

他大致講述這三天發生的事,秦淮聽著沒什麼反應。

頓了好一會兒:“這麼說還是我把你逼走的?”

他仍然站在那兒沒動,目不轉睛看著她:“一有機會我就回來看你。”

“不用你看,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門,以後永遠也別想再進來。”

她說的認真,蔣毅也聽的認真,兩兩對峙良久,他抬腳往外走去,邊走邊說:“我不能待的太久,會有麻煩,你自己多保重。”

啞巴擱下逗小安的樹枝丫,馬不停蹄跟了出去,關門前還認真看了秦淮一眼。

門鎖釦響時,房屋又恢復寂靜。那舊樓隔音不好,能聽見二人下樓的腳步聲,輕快又密集,驚起草叢的鳥兒撲稜翅膀唰一聲齊齊高飛。

他就像某種遠古神獸,上天下海力大無窮,卻不服馴化不為所用。明知非正即邪,秦淮卻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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