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血統這種東西,半點不由人。
現在邢樂康求上門來,傅五郎還是十分冷靜的:“……你先別慌!既然許夫人說是為你備了一份厚禮,那現在這厚禮還沒拆開,你自己倒先慌了!我二哥也跟著寧王來江南的,等我回頭問問他怎麼回事。”
邢樂康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在生意場上多年披荊斬棘不擇手段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但唯獨這一次讓他真正有了危機感。
或者,只是因為寧王在江淮兩地殺的官員太多,嚇著他了。
試問誰人不惜命?
好在,總算還有傅五郎這張王牌。
邢樂康暗暗慶幸當初結識了傅五郎,又一向捨得在他身上砸銀子,還帶著傅五郎做生意,這才能讓他瞧見一縷曙光。
傅五郎勸走了邢樂康,全然沒有準備去找傅開郎問個清楚的想法,悠閒的蹺著二郎腿,閉著眼睛,哼著新近聽來的揚州瘦馬唱的軟糯的江南小調,似乎心情十分愉悅。
他的貼身小廝景平十分好奇,“爺不去尋二爺問一問邢會長之事?”方才都已經答應人家了。
傅五郎奇道:“我為何要去為個不相干的人去問二哥?”
景平從小跟著他,完全沒想到傅五郎會這麼說,頓時愣了一下:“可是我的小爺,不是自你來江淮學做生意,一直是邢會長帶著你賺錢的嗎?”光是這份情就應該讓人銘記了,更何況還是生死關頭。
就寧王這殺性,還真保不齊邢樂康會丟了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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