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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紅,倚在房門口面色不善地瞪著許丹問:“你來幹嘛?”

兩人之間的暗戰早已白熱化,連明面上的寒暄都懶得做了。

“我問你個事,你今兒早上不是上山了嗎?有沒看到舒盈芳和人起爭執?她從小坡林摔下來了,右胳膊骨折,臉上也有不少擦傷……”

說話的時候,許丹一眨不眨地盯著劉繼紅看,想從她的表情看出些端倪。

劉繼紅聽說舒盈芳胳膊骨折、臉頰擦傷,先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小失望——怎麼就沒把她摔死呢!接著又不免緊張:舒盈芳會不會把自己供出去?不過想到小坡林那一帶平時沒什麼人去,就憑舒盈芳那張木訥的嘴,也得辯得過自己才行。這麼一想,劉繼紅心定不少。

佯裝鎮定地說:“你管得可真寬!別說我沒碰到舒盈芳,碰到了又關你什麼事?不過就是個衛生院的小護士,啥時候查案的事也歸你管了?”

許丹氣得眼睛都紅了,回頭想拉林楊評個理,相信他一定很想知道舒盈芳的情況,孰料院子裡哪兒還有林楊的影子。

剛不是還在沖涼麼?不聲不響地衝完了?

正納悶,林楊那屋子的門開了,穿戴整齊的林楊從屋裡出來,朝院門走,顯然是要出去。

“哎林楊!都吃中飯了你還要上哪兒去?”許丹顧不上和劉繼紅爭吵,追上去問。

“……出去一趟。”林楊遲疑了一下,到底沒問舒盈芳的情況。他和盈芳的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可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極準,不然劉繼紅、許丹也不會猜到林楊喜歡誰,且猜得這麼準。

許丹側頭瞅見林楊眼底的關切,瞭然的心底浮上酸澀,咬了咬牙關,故作不知地說:“我也該回去了,舒盈芳傷著胳膊,不方便做飯,我回去熬點米粥,給她送去。林楊你去哪兒?同路的咱們一塊兒吧。”

林楊腳步一頓,偏頭看許丹:“你要去看盈芳?”

不帶姓的兩個字,聽得許丹心裡如同針在扎。什麼時候,他喚她也能省略姓呢?

“是啊,都一個生產隊的,平時也合得來。再說她一個人住,吃住都靠自己,瞧著怪可憐的。反正我中午也是自個開伙,多煮一個人的量對我來說沒差,咋樣?一塊兒去?”

林楊點點頭。有許丹陪同,遇到村民也更好說話。不過想到許丹得先回家煮飯,而他心下著急盈芳的情況,走到岔路口時,想了想說:“熬粥我也不是很在行,要不你自個去,我先去她家瞧瞧情況。”

說完,腳步快了起來。

許丹追了幾步沒追上,累得氣喘吁吁,停下來直跺腳。

她不過就是託詞,誰愛給那個鄉巴佬熬粥做飯啊。明明是想勸林楊先上她那兒坐坐,兩人一塊兒做飯、一塊兒說話,趁熬粥的工夫,培養培養感情……誰知道林楊這麼不按牌裡出牌,竟讓她一個人回去,他自己先跑了……那丫頭跟她什麼關係呀!要她這麼伺候!可若是就此撂手不管,今後難免被林楊看輕……咬咬牙,只得回住處熬粥。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劉繼紅倚在院門口,遠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嫉妒地雙眼通紅。許丹這賤貨,敢情以前都是裝的,當面說支援自己追林楊,背地裡撬牆角比誰都歡。繼而又抿緊唇,舒盈芳真沒事?那會不會到處跟人說是她推的?心裡頓時七上八下起來。

第6章 給力的“金大王”

那廂,清苓回到舒家。

竹籬笆扎的院門虛掩著,正房的堂屋門虛掩著,不時傳出碗碟相碰和高高低低的說話聲。想來,舒盈芳的奶奶和小叔一家正在堂屋吃飯。

再扭頭看院子裡坐西朝東、小的僅夠兩三人容身的柴房,不由抽了一下嘴。這才是舒盈芳的家啊。那三間正屋早被鳩佔鵲巢了。

矮著身子走進柴房,環視一圈,只見逼仄的空間裡就一張破木板搭的僅夠一人蜷著身子睡的小床,床旁一張瘸腿小方桌,桌上一口斷了拎手的青花圖案搪瓷缸,邊上一隻同系列的裂縫瓷杯。

方桌靠近門口的位置支著一口小煤爐,爐邊牆上掛著一口小洋鍋和一口炒菜的鐵鍋。床腳就地擱著一口陳舊的木箱,裡頭收著一床被褥、幾身換洗衣服,舊且打著補丁。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清苓嘆了口氣,上前從搪瓷缸裡舀了一杯涼白開,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緩口氣後,又舀了半杯,照醫囑吞服了老大夫開的藥,並將餘下的藥片收妥放好。

如此悶熱的天氣,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只覺得整個人被一股熱浪包裹著,胸口悶悶地喘不過氣。本以為回到家會陰涼一些。孰料破舊的小柴房經過半天的烈陽毒曬,烤得跟火爐似的,木板床摸上去比她手溫還高。可除了這裡,實在想不出還能去哪兒避暑。

再嘆一口氣。得了,以前不總怨地宮太冷麼?沒準是地王菩薩憐憫她、讓她第二世為人投生在與寒冰地宮截然不同的地域。

該感激的不是麼?誰有她這等好運,不僅死而復生,還脫離了地宮的束縛,該知足了!

這麼一想,清苓腦中的鬱氣盡數舒散。回想了一番舒盈芳藏糧的位置,大米到昨晚吃完了,倒是床底下還藏了一袋細面,約有六斤,其中三斤是林楊送的,另外三斤是大隊書記的大閨女出嫁,舒盈芳因為手藝好,被隔壁嫂子拉去一塊兒縫喜枕、喜被得的“工錢”。

六斤細面,省著吃也能撐上幾天。

誰知,扒開床底下掩護的柴禾一看,哪有什麼面袋啊!怕是又被極品的奶奶和小嬸掃蕩走了。

清苓攥緊拳,胸口怒火翻騰。這還是長輩嗎?!不幫襯一把孫女(侄女)也就算了,反過來還霸佔房子、搜刮口糧,這是人乾的事麼!簡直欺人太甚!

可一旦進了那些人的口袋,想要拿回來,又豈會順利。

記憶裡,舒盈芳也曾上門討過,可哪次是成功的?說白了,面袋上沒刻字,那等不要臉的人,不僅不承認,通常還會反咬一口。

自己如今傷勢未愈,爭執中若起點衝突,吃虧的還是自己。

可沒東西吃,肚裡委實餓得慌。

舒盈芳起早上山掘野菜,本想著下山後用採到的鮮蘑、薺菜煮碗麵糊、吃完再出工的,誰知會發生這等倒黴事。自昨晚睡前喝了碗清湯寡淡的稀粥,到現在大中午了還未進過食,早就飢腸轆轆了。

仰面躺在熱烘烘的破草蓆上,清苓揉著肚子想對策。熱得實在躺不住了乾脆起身,擦了把汗,拎上揹簍、戴上草帽,也不管此刻的烈陽有多毒,上山找小金去了。

小金可是山裡大王,如今雖說外表成了竹葉青,可玉冠金蛟的威嚴和氣勢依然在,有它陪護,尋常的野獸想必不敢近她身。偌大的山,還怕沒東西果腹麼?

這個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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