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設簡單,除了一張床便只有窗下一條畫案,案上放著一幅字,最後一筆墨跡未乾,硯臺裡還有些殘墨,上面擱著支禿筆,還在輕輕滾動,彷彿前一刻才被主人匆忙撂下。
董曉悅好奇地看了眼,只見粗麻紙上寫著兩句唐詩,筆跡蒼勁,力透紙背:“何當脫屐謝時去,壺中別有日月天。”
難得見到自己眼熟的詩句,董曉悅略感欣慰,不過要說線索,她是半點也沒看出來。
這屋子可以說室如懸磬,董曉悅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稱得上線索的東西,退了出去,把廚房、淨室和院子都搜尋了一遍,連井口都探身看過,仍舊一無所獲。
她坐在井沿上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主人出現,只得出了院子,往河灘走去。
***
荀延懷疑自己醉了。
他一隻腳還在門檻外沒來得及跨進去,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知道該跨進去還是該退出來。
眼前根本不是他親力親為精心佈置的婚房,也不是荀府裡的任何一間屋子。
那是間又小又破的茅屋,窮酸得超乎荀公子的想象——他見過的最簡陋的房子就是天寧寺的僧房,跟這間屋子比起來,那僧房簡直稱得上豪華別墅套房。
更古怪的是,明明是大晚上,屋子裡卻是白晝,晴明的日光從窗戶裡灑進來,照亮了整間屋子。
荀延閉上眼睛,用力揉了揉,再睜開,“幻覺”並未消失,他不死心地晃了晃腦袋,妄圖把頭腦晃清醒些,可這破屋子像塊頑固牛皮癬似的,鮮明又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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