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吃力,每個字都像是從心裡挖出來的,倒顯得格外誠懇。
楚王對這兒子的心思不說一覽無餘,好歹也知道一些,自己生出來的兒子,怎麼可能是朵白蓮花?他這番話一說出來,既顯得自己大度,又坐實了公子狐買兇弒兄的罪名。不過至少長子能夠識大體、顧全大局,也不至於對手足趕盡殺絕,他還是欣慰的。
羋奇不像父祖那樣滿是開疆拓土的雄心壯志,他唯一的心願就是一家人齊齊整整,最怕的就是自己死後兒子們兄弟鬩牆,幾個兒子中,他最寵愛的是么兒,最器重的卻是長子,且不說才幹能為,單是眼界心胸,無咎就比阿狐高出一大截。
再想起他不到五歲就沒了母親,心裡愧疚難當,拍拍他手背:“阿丸,你這樣大度,我甚是欣慰,你放心,我絕不會輕饒了這孽子,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無咎突然聽見自己的乳名,生出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旋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父王雖然對公子狐一口一個“孽子”、“不肖兒”,但是這咒罵中也帶了親暱——這也沒什麼,那麼多年他早就習以為常,心裡不會起一絲波瀾。
他只是好奇那個交代的內容,便斟酌著劑量,從眼底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無奈和懷疑。
楚王果然被那眼神微微刺了一下,回頭望了望守在屏風外的一眾子女和重臣,硬硬頭皮,對著屏風外喊道:“令尹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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