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痛漸漸散去,梁玄方才後知後覺地嫌棄濡溼的中衣和褥子溼乎乎的難受,略微探了探身,對著帳外不高不低地喚了一聲:“阿金!”
一臉機靈相的小僮趕緊上前來,小心翼翼開啟描金著彩的烏木床屏,把菸灰色萬字紋的輕羅床帳掛到帳鉤上,壓低聲音邀功:“殿下,那姓張的閹豎來請您入宮,奴婢將他攔在二門外候著,有半個時辰了。”
梁玄蹙了蹙眉,毫不掩飾嫌惡之情:“我知道了。”
宮裡姓王的閹豎兩隻手數不完,不過阿金口中那個只能是天子近侍張良玉,他親自堵上門來,連梁玄也不好拒之門外。
必定是慈安宮那老婆子又想出什麼陰損的招數,攛掇她的胖頭蛤.蟆傻兒子治他呢!梁玄冷哼了一聲道:“讓張寺人稍等片刻,待我盥洗更衣。”
梁玄不慌不忙地沐浴更衣,把張良玉又晾了半個時辰,這才帶著侍衛儀仗跟他進宮覲見天子去了。
到得顯陽殿一看,果不其然,太后也在,見他入內忙拿起牙骨扇摁了摁嘴角,可滿面的得色哪裡兜得住。
梁玄公事公辦地行了禮,然後便兜著袖子杵在一旁。
天子覷了太后一眼,聲情並茂地重重嘆了口氣。
燕王全無眼色,渾然把自己當作了顯陽殿的一根抱柱。
天子又一波三折地嘆了一聲,梁玄仍舊不吭氣。天子沒轍了,只能看他阿孃。
太后怒其不爭地瞪了兒子一眼。
天子嚇得一縮腦袋,本就粗短的脖頸徹底沒在層層皮肉裡,越發像只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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