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看著便忍不住沉迷其中。
霍令儀想,她會愛上李懷瑾,這是必然的,倘若李懷瑾想對一個人好,那麼任憑是誰都逃不過他的那幅深情。
她這廂正在想著事,長安倒是不忍受冷落輕輕叫了起來…
霍令儀聽著這一番小兒輕叫自然也回過了神,眼看著長安翹著一張小嘴滿臉不高興的模樣,她的眉眼之間倒是又化開了幾分笑意。等把人攬進了懷中,霍令儀是又親暱得連著親了他好幾口,長安怕癢又覺得有趣,沒一會功夫這屋子裡便又傳出了他的笑聲。
杜若打簾進來的時候瞧見得便是這樣一幅模樣,她眼看著榻上的兩人,面上的笑意倒是又深了些。近些日子,夫人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好在有小公子陪著這才好些…她想起先前老夫人那處傳來的訊息,便又重新放下了手中的布簾,而後是邁了步子朝人走去。
等走到人前,杜若是朝霍令儀打了個禮,口中跟著柔聲一句:“夫人,老夫人那處傳來話道是三姑娘有身孕了,她問您要不要去瞧瞧?”
霍令儀聽得這話卻是一怔,等回過神來便道:“安清有孕了?”她說這話的時候仍舊攬著長安,眼瞧著杜若,那話中的語調卻是不掩欣喜。
杜若見她高興,臉上的笑意自是又深了幾分。
她輕輕笑著應了一聲“是”,而後是又跟著一句:“三姑娘昨兒夜裡診出來的,只因還未滿一月便只是遣人來家中先說道了一聲…這會二夫人已經過去了,老夫人說您素來和三姑娘關係好,許家又是您的舅家倒正好去看看。”
霍令儀又豈會不知程老夫人的好意?
母親不過是怕她日日待在家中胡思亂想,便想著讓她趁著這樣的事正好出門走走,不過安清有孕,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她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只是…霍令儀攬著長安同人說道:“今兒個二嫂過去了,她們母女之間自然有許多話要說,我過去反倒是多餘了。”
等這話一落——
她是又笑跟著一句:“等明日,你且讓門房備好馬車,再從庫房裡挑幾件禮物,我們再去一趟。”
杜若見她應允忙笑著“哎”了一聲,夫人可許久未曾出門了,的確該好生準備一番…等想到這,她又朝霍令儀打了一禮,而後百年往外退去卻是先出去安排了。
霍令儀眼瞧著她這幅模樣倒是又搖頭失笑了一回,而後她是又低頭朝懷中的長安看去,小長安這會正握著個布老虎,眼瞧著她看去倒也抬了眼,還看著她“咯咯”笑著。霍令儀看著他這副懵懂惹人憐的小模樣,那顆心卻又止不住柔了許多…
…
等到翌日清晨的時候。
霍令儀抱著長安給程老夫人請過安,而後便往影壁去了,馬車是早先就準備好的,裡頭一應物什皆俱全,就連炭火也擺了一盆卻是怕他們路上寒冷而備下的…等他們一行人坐好,沒一會功夫,馬車便穩穩得往前去了。
許家位於青蓮巷,較這處卻還是有一段距離,好在今兒個街上並不算擁堵,一路過去倒也順暢…
便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馬車便停在了許家的門房前。
因著昨兒個便遞了信,這會許家的門房處已侯了不少人,眼瞧著他們走下馬車,一行人便迎了過來,打首的正是沈氏身邊的大丫頭名喚芙蕖,她笑著先打了一道禮,而後是柔聲跟著一句話:“夫人知曉您過來,一大早便遣奴幾人在這處候著了,這會夫人和少夫人已經在花廳候著您和小公子了,外頭風大,您且隨奴快些進去吧。”
霍令儀聞言便笑著點了點頭,她仍舊抱著長安,而後是由人引著往前走去。
還未步入花廳——
霍令儀便瞧見那廊下已侯了不少人,站在最前邊的正是沈氏和李安清,這會正笑盈盈得看著她…霍令儀眼瞧著兩人面上的笑,眼中的笑意自是又深了幾分,她也未曾說話只依舊抱著長安往前走去,步子倒是快了許多。
等走到人前,她剛想朝沈氏打禮便被人伸手托住了。
沈氏手扶著她的胳膊,口中是嗔怪一句:“你如今帶著孩子行禮多有不便,何況這處又無外人,倒也不必講究這些虛禮。”等這話一落,她是又朝霍令儀懷中的小兒看去,是又跟著一句:“都說小孩一天一個樣,這一晃眼的功夫,小長安倒也長大了許多。”
她這話說完便又朝人伸出手,親暱似得說道一句:“來,讓舅婆抱抱。”
長安倒也不怕生,他雖然還小尚還聽不懂旁人說話,只是眼瞧著有人來抱他,竟也朝人伸出了手。這一番舉動自是讓沈氏眉開眼笑,她憐愛般得把長安抱在懷裡,而後是笑著朝霍令儀說道:“外頭天寒,你才剛出月子,快些進來吧。”
等這話說完,她便抱著長安率先往裡頭走去。
李安清眼瞧著沈氏進去便也笑著挽住了霍令儀的胳膊,口中也跟著一句:“嬸嬸,我們快進去吧…”
霍令儀自是笑著點頭應了“是”。
等走到裡間,丫鬟上了茶和糕點,沈氏仍舊抱著長安逗弄著,眼瞧著底下坐著的兩人,她是笑著說了話:“安清知曉你要過來,昨兒夜裡便一直在唸叨了…”她知曉兩人是舊日裡的閨中好友,這廂見面自是有話要說,等前話一落便又跟著一句:“你們難得見面便也不必在這陪著我,我已讓廚房今日多準備了些菜,今日你便留在這處用午膳吧。”
後話卻是同霍令儀所說。
霍令儀許久未見李安清自然也有不少話要說,因此聽得沈氏的這番安排,她也未曾說道什麼,只笑著應了一聲“是”。兩人是又朝沈氏打過禮便先退下了,等走到李安清的屋子,待丫鬟重新上了茶和糕點,李安清便揮了揮手卻是讓她們都退下了。
簾起簾落——
沒一會功夫,這屋中便只剩了她們兩人。
李安清眼瞧著眾人退下終於洩了力氣,她握著霍令儀的手輕聲嗔道:“嬸嬸都不知道,自從前日大夫診出我有孕後,她們就樣樣拘著我,這個也不讓我吃那個也不讓我碰…這還只是頭月呢,要是月子再大些,只怕我連這個門也出不了了。”
霍令儀看著李安清這幅模樣卻忍不住失笑出聲,她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口中是道:“還當你成婚後也該把性子收一收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等這話一落,她是又柔聲跟著一句:“你性子本就毛躁又最是貪吃,舅母和表哥也是為你好,何況女子前三月最是不穩,她們自是得多盯著些。”
“等過了這頭三月,等到胎相穩了也就好了。”
李安清自然知道事情的要害,她也只是好不容易瞧見霍令儀才同人這般抱怨了幾句,卻也不是真得覺得難受…
其實以往她並不喜歡小孩,總覺得生孩子不易,不僅生產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