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沒買處自己的宅子。”魏年說起家裡的事,這些個陳萱還真不大清楚,就聽魏年道,“爸爸小時候是過繼給爺爺做兒子,爺爺的媳婦,咱們這得叫奶奶了,奶奶待咱爸不怎麼樣,畢竟不是親生的。咱爸很早就出來做學徒了,後來,爺爺死後,咱爸也跟咱媽成親了,那個奶奶真非等閒人,咱媽跟人家一比,那就是個傻子。那會兒,爺爺也沒了,那個奶奶就跟鄉里的土匪勾搭上了。咱爸在外掙了錢,她總嫌給她的少,有一回,還叫土匪把咱媽給綁票了,咱媽嚇壞了,爸爸瞧著不成,就把一家子都接到北京來了。”
陳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故事,陳萱問,“那現在還有那個奶奶嗎?”
“早死了。你想想,我也是在老家生的,我根本不記得老家的事兒,那會兒咱們都是吃奶的娃娃,這都多少年了。”魏年道,“有時我瞧著媽這一代人就覺著,要學問沒學問,要說道理,她們除了丈夫兒女的,也不明白什麼大道理。媽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兒了。你不一樣,你看,你現在會打理生意,還會學洋文,明天咱們還要一起去舞會。我心裡覺著,媽這心裡,肯定是羨慕嫉妒你。可她又說不出來,所以見你就格外刻薄,總是什麼話難聽說什麼。你別跟她一樣見識,你們是兩樣人,咱們現在又搬出來住了,也別為這個不痛快。”
魏年的聲音低沉溫柔,陳萱心裡暖暖的,說魏年,“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麼會為這麼點兒小事不痛快。老太太小事兒上是愛絮叨,可大事上,老太太是明理的。”陳萱是真的不會因為魏老太太嘴不好就不高興,上輩子,魏年弄了個女人回來,魏老太太一天罵八回,把魏年和那女人從北京罵到天津去了。雖然上輩子因此事惶恐不安,現在想想,陳萱卻非常解氣。陳萱就覺著,魏老太太這樣的老派人,雖然她們懂得的道理可能不多,但是,在許多事情上,老派人比新派人往往更能堅持。哪怕這種堅持在新派人看來是愚蠢而固執的,可是,這就是老派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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