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答道。

也許是本就沒放在心上，太后也沒再過問，任由許嬤嬤伺候著上榻歇著。

等太后歇下了，她們小心地放下帳子，將燭火弄暗些，方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走到殿外稍遠之處，許嬤嬤才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姐妹，神情不解地問道：

“你最近一段時日，似乎有些不對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往日你可從不曾如此莽撞。”

“我哪裡有不對了？宮裡的訊息，早晚咱們主子都會知道的，早些知道不是更好？我只是想讓咱們主子早點知道宮裡的訊息罷了；而且事關皇上，若是知情不報，主子也許反而會怪罪我們的，不是嗎？”王嬤嬤被問得臉色變了幾變，好一會才強作鎮定回道，且說著說著愈發覺得自己沒錯，嗓門也不自覺高了點。

許嬤嬤盯著自己的老姐妹看了許久，才緩和了語氣道：“既然你如此說了，我就信你所言都是為了主子。但是，你可別怪我多話，要知道咱們主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咱們可都是宮裡的老人了，熬過那麼多年，不犯錯，才能陪在太后身邊，跟著享清福。要是在這關頭行差踏錯，就太不值了。”

“這我當然曉得，你放心好了；我明白，不會犯糊塗。”王嬤嬤別開臉，眼中有心虛之意一閃而過。

見她如此，許嬤嬤也沒什麼好說了，只能暗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兩人說完話就轉身回了殿門口。

依照舊例是許嬤嬤守夜，王嬤嬤在門口待了一會，就回去休息了。許嬤嬤回過身，看著漸漸走遠的一同在宮裡熬過這麼的多年的老姐妹，神色有些複雜。不過，皇上帶著後宮嬪妃出宮，的確不太妥當，尤其是如今傳得滿宮皆知。還是得做些什麼，免得明日太后知道了又要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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