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附在克魯耳邊說:“我去下洗手間。”
克魯點頭,安排一個隨從陪她過去。
白鳶起身後,韓路嶸像是有感應般,目光朝她看去。
冷淡不羈的眼,變得深邃。
不多時,他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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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從洗手間出來,對隨從說:“下面太悶了,我去上面喝杯酒。”
隨從只能繼續跟著她。對未來的老闆娘,當然是俯首帖耳。
“我去玩了,你也自己玩吧,等會兒見。”她像魚兒般鑽入舞池,沒多久就脫離了隨從的視線範圍。
白鳶在吧檯喝酒時,一個男人坐到身旁。
淡淡的清冽的香氣,是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不用看就知道是他。
白鳶輕笑,晃了晃酒瓶,給韓路嶸倒上一杯酒。
她湊到他耳邊道:“偷吻賊,罰你一杯酒,不過分吧?”
呵氣如蘭,在耳廓邊緣,那一股異癢直往全身流竄。韓路嶸動了動手指。
白鳶端起自己的酒杯,看著韓路嶸,眨眨眼,作勢要碰杯。
韓路嶸扯唇,端起酒杯,與她輕碰。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白鳶看到酒液滑入男人喉嚨時,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
他才放下酒杯,她又給他滿上一杯。
“這一杯,罰你對我袖手旁觀。”
韓路嶸沒動,手指在吧檯上輕點,眼神深邃,靜靜看她。
白鳶笑,“你喝了,我就不難過了。”
韓路嶸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白鳶又給他滿上一杯,“這一杯……”
她拖長音調,再次湊到他耳邊,軟軟道:“罰你帥的過分,讓我意亂情迷。”說完,輕舔他的耳垂。
韓路嶸滿腦子火花亂炸。
白鳶清楚看到,他白皙的耳朵,從耳垂往上迅速燒紅。
韓路嶸鬼使神差的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一整瓶酒都被他喝完,白鳶正在考慮要不要再拿一瓶時,韓路嶸抬手,撐住額頭。
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白鳶靠近,扶住他的肩膀,故作關切的問:“你酒量不好嗎?”
韓路嶸驀地回首,暗紅的雙眼如凜冽的刀鋒。
白鳶心中一怵!
後怕浮上心頭……
之前她在樓梯拐角處,看到了韓路嶸離開位置。
她料想他會跟過來,於是在吧檯處設法弄了一瓶特效酒。
一連三杯,再怎麼能扛的體質都受不了……
白鳶迎著韓路嶸可怕的目光,將他攙扶起來,“你看起來不舒服,我送你去包間休息。”
她怕,她更怕被困在這裡,怕在絕望中度過每一個白天夜晚。
怕被一個噁心的男人CAO。怕她的靈魂和身體,都被折磨至死。
韓路嶸的身體使不上勁,白鳶承載著他的重量,分外吃力。沒想到看起來清雋的男人,有一身的腱子肉,體重分外紮實。
幸好她平常有堅持健身擼鐵,體力還不錯,順利把韓路嶸帶到一個無人的包間。
她把她放到沙發上,揮退服務人員,關上門。
包間內只有他們兩人。
白鳶走到韓路嶸身前,在他冷銳的目光中,坐上他的腿。
她知道,他現在除了某一處很石更,其他地方都很軟。
微微前傾,額頭抵上他的額頭,雙手扣住他的雙手,肌膚相觸,十指緊貼。
他的額頭很燙,燙到了她身上。
他的呼吸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彼此唇鼻間氤氳。
“我厭惡克魯,可是,我喜歡你。”
“我不接受命運給我的厄運,我要自己選擇。”
“我要屬於你,屬於韓路嶸……”
她一句一句,輕聲呢喃,伴著她的吻,雨點般落下。
她一粒一粒替他解開紐扣。
韓路嶸的手放到腰側,那裡有他防身的武器,只要啟動……
觸碰他,會讓她瞬間昏死過去。
白鳶吻住男人的唇,探進去細細品嚐……
他手一鬆……
放任自己沉淪。
這令人軟弱無能又萬念俱灰的快樂。
第8章
一室旖旎。
這一場放肆縱情可說是暢快淋漓。出乎意料的享受。
白鳶慢慢離開,坐到一邊,整理好自己。
隨即,細心的為他整理。
目光往上一瞟,故意帶了點怯生生的討好。
韓路嶸靠著沙發,閉了閉眼。
發洩過後,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
再次看向白鳶時,眼神冷的可怕,一言不發。
白鳶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溫聲道:“這是我自願,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兩人目光交纏在一起,暗流湧動。
白鳶站起身,彎下腰,緩緩靠近他。
韓路嶸定定的看著她,既沒說話,也沒避開。
雙唇輕吻他的唇瓣,她笑的溫柔又灑脫,“我是愛你的,你是自由的。”
韓路嶸在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裡,又看到了一片浩瀚無垠的星河……
他冷若冰霜的臉,漸漸消融,變成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軟。
“我先過去了,不然,克魯要起疑。”白鳶起身,離去。
拉開包間門時,回頭看了他一眼,微笑,轉身,婀娜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出了門,白鳶往洗手間去。
開啟盥洗臺的水龍頭,冷水往臉上潑。
抬起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白鳶緩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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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出洗手間,外面傳來一陣陣騷動。克魯那些下屬正在到處找人,一個接一個房間的踢門。白鳶快步上前,看到克魯站在走廊上,一臉陰沉,抬手就給了跟她一道出來的隨從一巴掌,拿槍抵著他的腦袋罵。
“怎麼了?”白鳶跑到克魯身邊。
克魯回頭,看到是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調整情緒,用不那麼可怕的語氣問白鳶:“這麼久不見人,去哪兒了?”
“下面太悶了,上來後去吧檯喝了幾杯酒,剛從洗手間出來。”白鳶一臉無辜的看他,“你在找我嗎?”
克魯總算把那股情緒消化了,收起木倉,溫聲道:“一直沒看到你回來,擔心你。”
“我好好的呀。”白鳶微笑。
“走吧。”克魯牽起白鳶的手。牽的很牢,像是怕她再一次突然不見。
韓路嶸倚靠著門框,雙臂抱胸,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
當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時,男人眼裡戾氣橫生。
當白鳶跟克魯一道離開俱樂部時,發現這裡已經重重封鎖戒嚴,就為了配合他找人。
白鳶暗暗心驚,幸好她沒有腦子一熱,妄想自己逃離。
…
接下來的日子,白鳶很安分。
每天不是唱歌練琴,就是學習烹飪,像是要開始做一個乖巧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