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都有藉口不和自己在一起,貼身特助還沒有提包的助手“貼身”,真是太過分了!
第122節:史上最牛女助理(23)
李君安放下手中的資料,默默的起身,往主臥房間裡的大浴室走去。
這是舒緩型按摩浴缸,特意換了全新的,已經消過毒。
如果拉開窗簾,可以透過落地窗,看到不甚清晰的星空。
席墨堯趁著她進去的時候,看了眼會客桌上的檔案,臉色微微一變。
這都是些什麼?和工作沒多少關係,倒是和嚴昊清的興趣有關——服裝設計的資料。
她每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在忙這些?
倒出公文包裡的其他檔案,雖然也有工作單之類的東西,但是服裝設計的資料厚厚的佔了一大部分的空間。
她想辭職,不是做幕後,而是想做嚴昊清的模特?
胸口突然悶了起來,席墨堯深吸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那疊資料,轉過身,透過繪畫的玻璃,看著剛剛走到臥室門口的李君安。
“已經調好了水溫和時間,晚上早點睡。”李君安見他站在會客室的桌邊,很明智的選擇往另一間次臥走去。
席墨堯滿眼的陰鬱,像是一塊結冰的石頭。
嚴昊清,到底哪點比他好?
那個笨女人難道真的想嫁入豪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嚴昊清那種富二代,對她不可能有真感情。
到最後,被傷害的還是她自己。
李君安在次臥的浴缸裡和媽媽煲電話粥,她只有這個時候,才是最最放鬆的。
雖然愛情是以悲劇收場,雖然身體也變得殘缺,但她還有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家人。
在這樣的社會,內心不夠強大的人,必定會被淘汰。李君安深深明白這一點,與其自怨自艾的活著,她更願意選擇陽光明媚的生活方式。
至少,不能讓喜歡呵護自己的人擔心。
和媽媽通完電話,閒閒的放下手機,李君安擦洗乾淨身體,裹著白色的浴袍往外走去。
開啟浴室的門,李君安一眼看見柔軟的大床上,坐著的俊美男人。
她臉色迅速的變白,怎麼回事?她明明鎖死了門。
席墨堯穿著睡衣,盤腿坐在她的床上。
24小時管家隨叫隨到,總統套房裡的任何門,他們手中都有一副特殊的鑰匙,可以開啟。
李君安抓著胸前的浴巾,看著床上頭髮半溼的男人,他怎麼進來的?想做什麼?
“給我按摩。”席墨堯動了動唇,然後趴在床上。
“……”李君安想找殺人兇器。
“房門已經鎖住了,鑰匙我放了起來,呼喚鈴也被我關掉,電話線拔了。”席墨堯大字型的趴著,慢吞吞的說道,“我只是想靜一靜,你最好不要大吵大鬧。”
“你回自己的臥室不是更靜?”李君安真的有種把他殺了的衝動,她還在找作案工具。
除了一些古董或者仿古董的花瓶之外,似乎找不到其他工具。
“但是我還想按摩。”席墨堯閉上眼睛,說道。
“只是按摩而已?”李君安已經繞著房間轉了一圈,沒有順手的武器,門也果然打不開。
“快點,不要讓我等太久!”席墨堯翻身坐起,眉眼間開始積聚怒氣,“你已經很多天沒有親自下廚給我做飯,沒有讓我睡個好覺,現在連按摩這種小事情,都懶得給我做?你真的是想辭職了吧?”
“那……那是因為最近忙著工作上的其他事情……”李君安見他生氣,有些心慌,萬一現在惹毛了他,自己可沒好下場。
“你的主要工作是我,知不知道?”席墨堯真的很生氣,雖然他泡澡的時候一直對自己說,不過是個助理而已……但是,他只要想到李君安心中有嚴昊清,就想發怒。
“對不起,你想做什麼按摩?”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君安咬咬唇,問道。
“隨便。”見她道歉,怒氣竟不自覺的消失大半,席墨堯看了眼她浴巾外的修長四肢,喉嚨滾了滾,又趴在柔軟的大床上。
“稍等,我去洗手。”
“不用了,快點。”席墨堯有些煩躁的說道。
“那……我也換一下衣服吧,這樣不方便。”李君安迅速的拿著自己的衣服進入洗手間,快速的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第123節:史上最牛女助理(24)
長袖長褲,粉色的維尼熊家居服,李君安站在兩米寬的大床邊,用乾淨的床單蓋住他的背。
掛壁電視開啟,正在放綜藝節目,席墨堯調轉了身,可以趴在枕頭上,一邊接受按摩一邊看電視。
無聊的按著遙控器,他討厭一切的綜藝節目,討厭一切的風雲榜,那種都是背後操作的東西,也配拿出來娛樂?
李君安的手指,碰到他的大椎骨,輕柔的往下滑去。
奢華的套間裡,燈光恰到好處的柔和明亮,淡淡的香薰催人安眠。
李君安跪在大床上,沒有開口說話,她一直低著頭,頭髮沒有完全處理幹,溼溼的在衣服上留下點點的痕跡。
她的手法很熟練,力道不大,百會、風池、曲池……
李君安所找的,都是容易催人入眠的穴道。
可席墨堯盯著電視,似乎一點睡意都沒有。
被她按揉的感覺很舒服,舒服的想閉上眼睛。
但是席墨堯現在卻根本睡不著。
難得獨處的時間,而且還是在一張床上……
換做以前,他可能很快就呼呼大睡,可是,現在……席墨堯現在是嘗過美味的男人,無法不胡思亂想。
“那天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席墨堯突然打破沉默,問道。
感覺到她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席墨堯趴在枕頭上,悶得慌。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想法。那天早上,她的反應讓他非常的不悅。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努力穩定著情緒,李君安淡淡問道。
“那天晚上!”席墨堯強調。
“我不記得了。”就是是平靜的回答,可李君安的心中,像是一道還未癒合的創口,再次被撕開。
她的手來到席墨堯的右掌,從內關往虎口揉去,
“不要騙我,你怎麼可能不記得!”突然反手將她攥住,席墨堯翻身坐起,雙眸亮晶晶的鄙視著她。
李君安微微抽氣,立刻挺直腰,看著他,努力保持鎮定:“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以後……也請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