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

唐妙皺著眉，迷迷糊糊地按了接通，聲音還帶著剛被吵醒的混沌：“喂？”

“妙妙，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電話中的人語氣中有很濃郁的戾氣，還有明顯喝過酒之後的口齒不利索。唐妙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清醒了。

她坐起來，一臉擔憂地問：“你怎麼又喝酒了？”

林凱咆哮：“我哪次喝酒不是因為你！”他的語氣又變得怨念：“妙妙，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你也答應過我會永遠愛我的……你怎麼……怎麼又跟別人在一起了……”

高中的時候談戀愛，好像總喜歡扯上永遠。但是永遠有多遠呢？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年？哪有什麼真的永遠。

林凱最後又哭著求道：“妙妙，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喝酒了，你不喜歡的我都改好不好？”

唐妙心煩地捂著額頭，只說了句：“你別喝了。”就把電話掛掉了。

她直接把手機按關機，然後撥了撥頭髮，揉起了太陽穴。閉上眼時，她想起了已經很久飠並都沒想起的那些事……

學校無人的體育館裡，唐妙被推|倒在地，驚恐地看著一臉暴怒的林凱。他猩紅的眼睛瞪著唐妙，一把抓住了她的長髮，將她提了起來……

唐妙想到這兒，忽然心頭一驚，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關掉空掉，蓋上被子，想要繼續睡覺，可是腦海中的畫面揮之不去。她拽緊胸口的衣襟，數著綿羊，可是緊張地都快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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