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房子,這房子讓她自己租下來,讓她知道知道多花錢的滋味兒。
週日一大早,陸柯開著車,帶著陸明遠和沈念,一路前往京郊的一處監獄。
沈念以為會見到蘇嘉言,沒想到,見到的卻是蘇成業,這位與陸明遠年紀差不多的老人。
原本應該安享晚年的他,現在卻要在監獄裡渡過三年。
這是沈念第一次見到蘇成業,他個子不高,很瘦,方臉,顴骨很高。蘇嘉言和他長得很像,尤其那雙眼睛,似乎算計著一切。
可是,真正誰又算計了誰?又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算計了呢?
蘇成業沒想到來看他的人會是陸明遠。
他帶著手銬,看著陸明遠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這是陸柯和沈念?”雖然是問句,但是言語裡卻是肯定。
陸明遠坐下來點點頭,“眼光不錯。”
蘇成業上下打量著沈念,“這丫頭看起來是個有福氣的,可惜啊,我孫子沒那麼福氣。”
“你孫子當然沒有我孫子有福氣,老蘇啊,事情本不用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你這是何必呢?”陸明遠當初從西北迴來的時候,並沒有深入追究蘇成業的責任,也沒有將人弄進監獄,畢竟那也是他年輕時候的朋友,他不想做的太絕。
誰想到,多年以後,又鬧了這麼一出。
蘇成業抬起頭,目光透過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好半天,“你以為我願意?我不想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明遠哪,我和你鬥了半輩子,我覺著我贏了你,可是如今,我孫子卻輸了。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我終究是輸了,不過我不想再爭了,這應該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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