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前一句卻是聽得明明白白，臉上立刻囧紅起來。

千里躲在遠處的樹上，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他就說吧，明明只有少夫人欺負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欺負少夫人的份啊。

“雨賢……以前都是孃的錯，你千萬不要和娘計較……”

張良玉哭哭啼啼得要和杜雨賢祈求什麼，被杜雨賢不耐煩的打斷：“想我不和你計較，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說到底，張良玉於杜雨賢來說，什麼都不算。杜雨賢願意假惺惺的跟杜恆聊上幾句，是因為她討厭杜恆。一句話都不想跟張良玉說，是因為她恨張良玉——或者說恨張良玉這樣的人。孩子對她來說是什麼呢？爭寵的工具，還是未來富饒生活的長線投資？

就算不是她猜想的這兩種，但張良玉生下原主顯然也不是因為愛。

幼時在孤兒院度過的每一個寒冷的夜晚，杜雨賢都在想，為什麼她沒有爸爸媽媽？為什麼孤兒院有這麼多的孩子沒有爸爸媽媽？

生而不養，在杜雨賢來看，罪該萬死。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杜雨賢毫不客氣地說。

“雨賢……”張良玉還不死心地想去拽杜雨賢的袖子。

雲霓上前攔下道：“姨娘還是走吧，以前的諸多事情小姐也不會和姨娘計較了，這麼多年來姨娘對小姐不聞不問，動輒便是打罵，小姐念在姨娘是生母的份上對過去的一切一筆勾銷，但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勸姨娘還是見好就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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