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上臺階時在旗袍開衩處露出的白腿上停留了陣，藏著黑痣的眉頭稍抬了抬，方敲門進外婆房間。

盛文修坐在他外婆床邊，手背手心反覆著摸他外婆額頭。

沒發燒，還好。

“昨晚沒睡好？”

餘婉琴躺著說話累，便緩慢地坐了起來，身後倚著枕頭，回味的語氣，“昨天夢見你外公了，夢裡面忘了他早走了的事了，還夢見小葉了，你們倆小時候，跟你爸媽一起來外婆家過節，外公外婆一起在廚房給你們做飯來著，有說有笑的，哎，你也總夢見小葉吧？”

盛文修開啟床頭抽屜，輕描淡寫地說：“這幾天沒有了。”

餘婉琴抬手推了下他腦門，“那就是之前一直都有，你太重情了，太重情了就容易鑽牛角尖。”

盛文修被推得失笑了聲，“您還挺有力氣，年輕時候沒少打我外公吧？”

餘婉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嚴肅的，你就跟我不正經。”

盛文修沉默了會兒，隔著被子，給他外婆按著腿，“您血壓怎麼樣，有哪裡出血麼？”

餘婉琴聲音聽著中氣十足的，“你可放心吧，舒醫生陪了我那麼久，我還能學不會護理自己麼。血壓天天量著呢，也沒有出血，吸氧機吸氧瓶都沒用過，一路上你都注意我營養均衡，還每天吃著藥，身體哪還能又問題。對了，你沒和小月亮說吧？”

“沒有，”盛文修抬頭瞥了眼他外婆，“您不是不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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