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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俊與肖楚青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這光天化日之下從哪裡來的耗子?莫不是隔房的堂妹想蓄意引起旁人注意?
對此,在場的人也無一人相信,但肖玉玥與肖玉琬姐妹二人卻是哭的轟轟烈烈,明顯是受驚過度。
朱明辰且不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這人一貫以笑臉示意人,所表現出來的是大度包容的一面,道:“呵呵,肖公子,既然兩位姑娘受驚了,你二人不如先安撫一二。”
趙家的三兄弟不想多事,更不想與肖家的姑娘有任何牽連,這些貴公子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旦有個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去,搞不好就給自己招來一樁不喜的婚事。
肖楚俊與肖楚青兄弟二人自覺顏面盡失,若是家中姑娘識大體,又出落的傾城芙蓉,那還有利用的餘地,可誰要是汙了肖家門庭,他們當隔房哥哥的也不想維護。
“好了好了,瞧把你們嚇的,府上哪裡會有耗子?”肖楚俊安撫道:“都回去歇著吧。”
此時,肖寧已經將耗子收起來了,小東西被灌了曼陀羅花粉,還會吱吱的叫,卻是跑不動了。
朱明辰這時笑道:“呵呵,姑娘家豈會扯謊,看來貴府的確有耗子。”他自詡是個出眾的男子,又身份高貴不可言喻,想必今日這一出,肯定是為了他才演出來的。
趙慎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抹玉簪花色的衣角,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方才隱約聽到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趙慎此時覺得這滿園嬌花根本不值一提,倒不如那玉簪來的清麗脫俗。今日一直緘默的他突然開口道:“是啊,肖府的‘耗子’還真是不在少數。”
趙慎的嗓音獨特,雖然尚未弱冠,但一旦出聲,便是獨一份的特殊。
肖寧一聽到他的聲音,小心臟又猛然間跳動了幾下,她悄然快步離開了前院。
怎的總感覺自己被窺視了?
肖寧顧不得多想,將耗子放生之後,她便去找了肖玉珠,而肖玉珠則拉著她去肖老太太院裡,並道:“祖母不知怎的大發雷霆,讓我們幾個都去聽她訓斥呢。對了,你方才去哪兒了?你今個兒可算是錯過了一出好戲,你那兩個姐姐膽子實在是大,竟跑到三皇子跟前耍把戲去吧,還哭哭啼啼的,鬧得好不難看。估摸著祖母叫咱們過去就是為了這事。”
肖寧想笑,若無肖老太太默許,周氏又怎會讓兩個女兒如此光明正大的招搖?
無非是事情鬧大了,這才出手訓斥。
德沁堂,肖玉玥與肖玉琬姐妹兩人還在抽泣,此前是被嚇的,此刻怕是委屈的。
“祖母,我們真的看到耗子了,不信……不信您問三妹,她也瞧見了。” 肖玉玥將矛頭拋給了肖寧。
肖玉珠詫異的看著肖寧,她最不喜隔房的姐妹花,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得讓祖母懲戒她二人,肖玉珠暗中掐了肖寧一把,沒讓她說話,肖玉珠道:“三妹一直跟我在一塊吃茶,她如何能看到耗子”
肖寧本不想為肖玉玥與肖玉琬做證,肖玉珠這般一說,她倒正好省事了。
肖老太太和周氏的臉色都難看的可怖。
要知道肖家是支援三皇子的,但總不能拿著闔府上下的安危無條件的支援,肖家的姑娘當中,就數肖玉玥與肖玉琬年長一些,明年便可談婚論嫁,只要巴結上了皇室,肖家的仕途才能更加順遂。
但今日這一出,肖玉玥與肖玉琬非但沒有長臉,反倒是丟了肖家的臉面。
“你胡說,三妹明明就看見了!” 肖玉琬已經過來拉扯肖寧,非得將她拉出來做證不可。
其實,事實究竟怎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肖家的姑娘今日給門庭抹黑了。
不成體統,舉止不雅的女子如何能被皇室看中?!
肖老太太氣結,今日也不給周氏面子,冷喝道:“夠了!都別再說了!老二媳婦,你把人帶回來好生看著,沒有抄夠百遍《金剛經》,就別想再踏出屋子半步!”
周氏繃著臉,忙上前帶著一對女兒灰頭土臉的走了。
肖玉珠抿著唇偷笑,她是肖老太太嫡親的孫女,待遇自是不同,老太太也捨不得責罰她,“玉珠啊,今個兒這事,祖母不希望在你身上也看到。”
肖玉珠忙做乖巧狀,道:“祖母,我曉得的!”
肖玉珠哪裡都好,都是太能吃了,看著她肥敦厚實的模樣,肖老太太就算對她有心思也消停了,否則大好的機會怎會輪到二房頭上!
不過,當肖老太太的視線落在了肖寧臉上時,她好像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或許再養幾年,肖家又可以出一個適嫁的標緻姑娘。
第9章 人非人非
肖大爺託人疏通關係,給肖程謀了一個正八品的國子監監丞的閒職,雖說俸祿低,但好歹也是個為朝廷辦事的官家人了,名義上大不一樣。
肖程與肖大爺剛從外面應酬回來就聽到了今日在前院發生的醜事。
男女七歲不同席,十三歲的姑娘家了,怎能那般在男子面前哭鬧!
肖大爺臉色稍沉,像他這樣在大理寺熬了數年的官員,就等著晉升的機會,家中要是有半點差池,多少雙眼睛都盯著的。
要是讓別有心機的人在今上面前參上一本肖家教女無方,他顏面何存!
“二弟,你多年不在府上,這姑娘家的教.養也不得掉以輕心,好在三皇子和趙家的幾位公子都不是攪事的主兒,否則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就是我肖家無教戒!”二房的姑娘不檢點,同樣會影響到大房的名譽,肖家一旦有姑娘行為不檢,其他姑娘就別想高嫁了。
肖程自是明白其中曲折,他忙伏低道:“大哥教誨的是,我日後定對幾個女兒嚴加管教,斷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肖大爺與肖程雖是同父異母,但肖家這一代只有他兄弟二人,關係還算不錯,肖大爺應了一聲,道:“嗯,你先回去吧,今日已晚,母親那頭估計也已睡下了,明晨你再與我一道過去請安。”
肖程與肖大爺在儀門分別,各自回了各院。
肖玉玥與肖玉琬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禁足,周氏也頗為擔憂。她這才剛贏回了肖程的心,若是讓他以為自己教女不善,日後她還如何在他面前自處?
周氏越想越覺得可疑,園子裡每日都有下人打理,沒有理由大白天的有耗子出沒,而且怎麼聽說肖寧也在場。
思及此,周氏咬牙切齒:“這個小蹄子!她既是在場,竟不為我兒爭辯!”
丫鬟過來通報時,周氏忙從圈椅上站了起來,愣是擠出了幾滴淚珠子出來,肖程來的風塵僕僕,面色不善,與尋常的溫文爾雅截然不同。
周氏只看了一眼,便持著帕子拭淚,敦實的身子顫顫巍巍,肖程還未靠近,她便口齒清晰的哭訴道:“二爺,妾身對不起您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