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那麼大,就算能逃,也不一定能逃回大胤。若是死在了路上,就只有被豺狼和禿鷲啃食的結果。
劉拂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趙幼苓又磕了一個頭。
這個頭,是他真真正正地認了錯。
據說劉娘子的屍身穿著原先的那套衣裳,傷口的血已經凝固,臉上被擦得乾乾淨淨的,生前沒有受人磋磨。
劉拂親自動手挖了一個坑,埋了他阿姐,這才回來。
“往後,我就跟著你。”劉拂跪坐在地上,沙著嗓子道。
趙幼苓抬眼:“我是奴隸。還是個閹伶。”
劉拂面帶訕然:“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你幫了我,以後我就跟著你。”
趙幼苓苦著臉喝完藥,還沒說話,手裡的碗已經殷勤地被拿走了。
她似笑非笑:“我們現在都是奴隸,那位騅殿下的奴隸。”
劉拂面上一窘,說:“那人……看著不像壞人。”
趙幼苓“嗯”了一聲,沒有細說。
她和劉拂一樣,對呼延騅的瞭解不多。
哪怕她曾經在叱利昆的部族生活了將近四年,可關於呼延騅的事,知道的少得可憐。
議論他的人有,可叱利昆不喜歡。他不喜歡聽到任何關於呼延騅的訊息,除了死訊。
“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嗎?”劉拂低聲問。
趙幼苓搖頭:“騅殿下說過要走。”
她從睡榻上下來走了兩步,想去撥弄下快熄了的炭盆,手裡頭的東西就被劉拂搶了去。
他一個官宦子弟,沒伺候過人,更不懂怎麼弄炭火,手忙腳亂的,盆子裡的火星最後只剩下那一點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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