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的回憶是無法作假的,鋼鐵廠的命案是突發事件,那以後師雩疏遠了兩兄弟的所有熟人,想要引導都無從引導起,老舍友的回憶,一定是真的。
而經由回憶引發的疑點,也當然是真的,張迢——美國,這條線讓師雩很在意,但他不認識張迢,這個點,對他來說是黑暗中失落的拼圖,她的詢問,似乎也為他解答了當年的一部分疑惑,雖然沒有證據,僅存猜測,但對師雩來說,他自己能把這個故事補完就夠了。
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張迢?
這些疑問和後面的推演,都寫在碰撞迴響的眼神裡,他們對視了一會,又默契地收回了視線,一起望向師雩手中的鑷子。
還在顫動,幅度不大,但沒有停止。
胡悅伸出手,做了個請示的動作,師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他慢慢把鑷子放到無菌托盤裡,“你來縫合。”
他們又對視了一眼——這是一臺難度極高的手術中最關鍵的縫合之一,移植的鼻部構件,將是病人面部的脊樑骨,而且,這個器官不適合多次開刀,必須一次成形,在以往,這樣難度的手術,師雩從不會假手他人。
但,他在胡悅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開始為周院長做高難度手術了。雛鳥,也有高飛的一天。
他們的眼神粘著了一會,漸漸分開,胡悅低聲而肯定地說,“我來縫合。”
她拿起鑷子,鑷住構件,穿上蛋白線,從頭到尾,手都一直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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