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要我上杆子聯絡他啊?”
“他為什麼不聯絡你?這才是大問題啊!這麼多天了,他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就是他確實有事兒忙不過來……”
“這不是理由。再忙,打個電話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吧?”
周雲佳又說:“還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已經不在乎你了,所以無所謂,沒準兒他心裡還想,正好趁此機會分手了。”
嶽小溪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
又聽周雲佳繼續說:“二是他可能心裡也彆著那股勁兒呢。一般情況下,兩口子吵架鬧彆扭,都是女的比較矯情,耍性子,然後等著男的來賠不是,來哄著勸著的,但是一旦男的那股勁兒扭不過來了,也一樣矯情。”
“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啊。”嶽小溪笑道。
周雲佳點點頭:“我從小到大老看我爸爸媽媽吵架。他倆這輩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基本上每次都是我爸低聲下氣地去找我媽和解。但是也有那麼兩三次,我爸死活就是不願意了,就是不理我媽了,到頭來還得我媽再回過頭去找他。”
“那你覺得……他可能是哪一種情況呢?”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你都得藉著這次機會找他。你肯定不希望是第一種可能吧?如果真是那樣,那你更得抓緊把他揪回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你這不動聲色就能給他一個臺階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嶽小溪沉默了。
周雲佳吃完飯去洗飯盒了,嶽小溪來回劃拉著手機螢幕,終於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明澈此時也正坐在辦公室裡吃午飯,聽到手機響,拿起來看了看,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接起電話:“喂,小溪。”
“澈澈,有個朋友給我送了兩張演唱會的門票,今天晚上的,你有時間嗎?咱倆一起去吧?”
“演唱會?什麼演唱會?”
“brothers組合的。你晚上有時間嗎?”
“我今天晚上還真有事兒呢,你那演唱會是晚上幾點啊?”明澈問。
“七點開始。”
“那不行呢,我晚上約了人六點半見面,七點鐘肯定來不及。”
嶽小溪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問:“啊……你約了誰啊?”
明澈有些閃爍其詞:“呃,反正你也不認識。”
嶽小溪竭力想掩飾自己的失望:“那……你那事兒要緊嗎?可以跟人家改個時間嗎?”
那邊絲毫不帶猶豫:“不行,改不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家約出來的。”
“那好吧,你忙你的吧,我不打擾你了。”嶽小溪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打個電話能這麼緊張,緊張到滿手都是汗。
周雲佳洗完飯盒回來,見她還坐在門口發呆。
“你怎麼了?”
嶽小溪將臉埋在膝蓋上:“我聽你的,給他打電話了。”
“他怎麼說?”
“我這是熱臉貼冷屁股上了。”嶽小溪突然站起來,“他拒絕我了,說晚上約了別人有重要的事兒。雲佳,你說他不會真的是你說的第一種情況吧?”
“那還真不好說呢。”見嶽小溪沒精打采的樣子,周雲佳又拍拍她,“不過說不定真的是不趕巧呢,你別想多了。”
“他去不了,你陪我去吧。”
“好吧,那我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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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一邊吃著飯一邊拿著手機想發微信,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下了。
實習老師小陳一進來就咋咋呼呼:“澈——明老師你在啊?你中午去哪兒了?怎麼這會兒才吃飯呢?辦公室微波爐還壞了,你這會兒吃飯,早涼透了吧?”
“放保溫桶裡的,還有點熱氣兒。”明澈放下碗,“對了,brothers組合是一個什麼樣的組合?”
他聽的歌都比較偏冷門,對這類偶像組合還真不是很瞭解。
小陳瞬間激動了:“今天晚上就有他們的演唱會啊,我好不容易團購了一張票……”
小陳眉飛色舞地跟他描述自己的偶像,明澈聽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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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還在睡覺,嶽小溪還坐在門口發愣,手機響了,拿起來就看到明澈的微信:“對不起,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法陪你去見你偶像了。”
嶽小溪把這條微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臉上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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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嶽小溪和周雲佳打車去演唱會的場館,一路狂堵,她倆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
周雲佳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啊——小溪小溪你快看!”
“怎麼了?”
“那是你家明老師嗎?背影好像啊!”
嶽小溪湊近周雲佳這邊的車窗旁,果然看到在路旁的咖啡館門口,一個年輕男人正和一個留著披肩長髮的女人並排往裡走。背影的的確確像極了明澈。
走到門口,男人很紳士地為女人拉開門,側身讓女人先進去。此時她看清了男人的側臉,真真切切是明澈。
嶽小溪瞬間呆住了,直到車流開始前行了,計程車已經開出那個咖啡館好遠了,她還保持著弓身湊在車窗旁的姿勢。
周雲佳掰著她的肩膀:“小溪,小溪!”
她這才退回自己的座位,一言不發。
周雲佳看看她的表情,也沒敢隨便說話。
此後一路無話。
兩人下了車正要進體育場,周雲佳接到一個電話,是老家的親戚打來的,說帶著家人來看病,人到了火車站錢包被偷了,急等著她去接他們。
周雲佳掛了電話就站路旁打車:“小溪我不能陪你看演唱會了啊。”
☆、第 46 章
嶽小溪問:“要不要我陪你去接親戚?”
“不用不用。”周雲佳鑽進出租車,“快開始了,你快進去吧!”
嶽小溪隨著人群往裡走,腦子裡還不斷閃著明澈和那個女人進咖啡館的畫面,眼淚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有人在背後拍了她一下,她猛一回頭,看到的是劉曦陽笑盈盈的臉。
“你一個人來的嗎?”
嶽小溪胡亂擦了一下臉:“嗯。”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嶽小溪搖搖頭,眼淚卻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劉曦陽有些手足無措了:“到底怎麼了?你別光哭啊。你家明澈呢?他幹嘛去了?”他手忙腳亂從自己包裡翻出紙巾遞給嶽小溪。
嶽小溪不想在他面前哭,竭力用手背擦著眼淚,也沒注意到他遞過來的紙巾:“他不來,我本來找了一個同事一起來,她剛才突然有事兒也把我拋下了。”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哭了吧?沒事兒,這不還有我呢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