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裡,還是仰面望了許久。
上輩子和離之後,錦棠亦是租了這樣一間臨街的店面,一邊經營店鋪,一邊等著孩子生產的。
憶及當時二人已然和離,而她還懷著身子,陳淮安總是心急難捺,分明在宮裡閣房值班的,趕在宮門下鑰前會疾忙忙的策馬出來,奔到她那店鋪的樓下轉上一圈子,聽樓上她撥算盤珠子的聲兒,聽她在木質的樓板上走來走去,盤算著明日該進的貨物,又該要去拜訪哪些客人,聽她和她的小丫頭叨叨不停的說。
往日在家時,總嫌她話多,可真正和離了,不聽聽她的聲音,整個人都是空的,聽她隱隱說叨上幾句,哪怕只是看一眼窗子上她的身影,又趕在下鑰之前,再匆匆忙忙趕回宮去。
似乎只有到哪小樓下轉上一圈兒,他才能替老爹熬得住閣房裡的硬板凳一樣。
直到後來她八個月時小產,大雪之中,寧遠侯林欽拿貂裘裹著,把她抱回自已家去,陳淮安那瘋魔了一般的日子,才算徹底結束。
*
幽深古寒的孫家堂屋裡,孫福海和老太太各坐於八仙桌的兩側,他大哥孫福貴在老太太身後站著。
而孫家娘子只穿著件薄薄的睡衫兒,大約是從熱炕上給拎下來的,正跪在地上凍的直髮抖。
“今兒去給康家老太太診脈我才知道,康維楨和羅家酒肆合夥做生意,這一趟走口外的生意,康維偵一次就要了羅家三百罈子酒,羅家要淨賺三百兩雪花銀。”孫福海氣的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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