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給你個痛快的。”
“!”徐延忙往周書郊身後躲,周書郊攔在他前面笑道:“阿幼!聽皇上解釋!”
夏幼幼瞪了他一眼,將徐延從他身後拎出來:“解釋,一刻鐘的時間,不能說服我你去滾去見你死鬼老爹。”
“……這是明禮的主意。”徐延立刻道。
夏幼幼皺眉:“逗我呢?他說讓你把他關起來然後殺了?”
“是真的,”徐延嘆息,跑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緩解了喉嚨的刺痛後道,“皇后和老王爺手裡有先皇遺詔,明禮猜測他們會趁登基大典,逼我殺了他,便要先下手為強,先將皇后的實權拿了,再赦免皇后的罪,有此先例,明禮就不用被立刻斬殺,而是有了一個月的期限。”
“一個月之後呢?你如今已經將他關了起來,難道一個月後會違背先皇遺詔將他放出來?”夏幼幼不悅道,她還是不信這麼冒險的會是尚言的主意,他大可以說老王爺手中遺詔為假,又何必用這種招數給自己招來禍患。
徐延看出她的想法,苦笑一聲道:“因為他要我趁此機會提出翻案一事,免得以後再做會受群臣阻礙。”
“什麼意思?”夏幼幼挑眉。
徐延嘆息:“查陳年舊案這樣的事,我一個新皇定然會被大臣們反對,因為那是對先帝的不敬,可在此之前群臣已經因為皇后和明禮的事和我意見相悖,而我也做出了妥協,再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哪怕只是給我一個面子,他們也不會繼續反對。”
“就好像直言要人一條胳膊,那人肯定不同意,但若你先開口要他的命,再裝作妥協要胳膊,那人便同意了?”周書郊忍不住插嘴。
徐延讚許的看他一眼:“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們最終的目的其實是正大光明的開始查傅家冤案?”夏幼幼皺眉。
徐延忙將他方才看的卷宗撿起來遞給她:“自然,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查完翻案。”
“一個月後呢?尚言怎麼辦?”夏幼幼問。
徐延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溫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不用一個月,我便用都城不見血光的理由,將他送到城外問斬,到時候直接放了他,你和他一起尋個好地方住下,安心過你們的日子就是。”
“……”夏幼幼靜靜的和他對視,許久,在周書郊以為他們之間要開始什麼姦情的時候,她淡淡道,“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帶我去見尚言,我要親自問他。”
“……那你讓我說這麼久做什麼?!”方才心底的眷戀與迤邐頃刻不見,徐延怒氣衝衝的看著她,他嗓子很疼的好嗎?!
夏幼幼板著臉:“帶我去見他。”
大晚上的,我才把他關起來不到一天,就帶人去見他,你覺得合適嗎?“徐延餘氣未消。
夏幼幼平靜的走到他面前,不等他戒備的後退,便用軟劍抵住了他的心口:“帶我去見他。”
“……哦,好的。”徐延訕笑一聲,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周書郊抿了一下嘴,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徐延斜他一眼:“朕治不了她,難道還治不了你?”
“皇上,奴家在密語閣排名也是前十,殺你可能也就點頭之間哦。”周書郊含蓄提醒。
“……”徐延幽幽看他一眼,識趣的閉上了嘴。
在出去之前,徐延還是讓宮女送來了兩套宮裝,讓他們換上之後才帶著去宗人府。
宗人府的一眾一聽說皇上來了,急急忙忙準備好,等著迎接聖駕。三人很是順利的進到裡面。
邊跟著宗人府的奴才往前走,周書郊邊小聲的問徐延:“這麼容易就進去了?這宗人府的人挺好說話啊,你還說群臣反對你不直接殺了傅明禮。”
徐延斜了他一眼,只覺得這姑娘空有一副美貌,沒見識不說,話還多。
“宗人府是我的地盤,這裡的人自然是自己人,如果關在天牢,我們就沒這麼容易進來了,恐怕剛往那邊去就被大臣堵住,根本不給見明禮的機會。”徐延小聲解釋道,說完反應過來,自己幹嘛也這麼小聲的說話,這是他的地盤!
周書郊點了點頭,讚賞的看向徐延:“沒想到皇上腦子還挺夠用的。”
……這算好話壞話?徐延斜他一眼,沒在他眼神中看到嘲諷後便不計較了。
三人一路走到關押傅明禮的牢房,夏幼幼和周書郊看到牢門後,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哪是坐牢,這是度假吧?!牢房會有這麼豪華的門窗?僅這一眼,夏幼幼便確定徐延說得是真的了。
“去吧,和他聊聊,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徐延不滿道。
夏幼幼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時猶豫一下,不知是該直接進去還是敲門,想了想後還是敲了敲門。
“誰?”傅明禮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
夏幼幼抿了抿唇,平白生出一陣委屈:“是我。”
她的聲音剛響起,裡面便傳出一陣亂糟糟的聲音,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門被開啟,傅明禮出現在眼前。
傅明禮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來了?”問完不等她回答,便不悅的看向她身後的徐延,“不是跟你說了,就說我出巡了,為何還將她帶到這裡。”
……因為不帶她來她可能就勒死我了,徐延看他一眼,又看到夏幼幼對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情誼,越看越覺得憋屈,乾脆道:“你們自己說,我去外頭等著。”
說完便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抓著周書郊的衣領往外走:“杵在這裡做什麼,沒看人家夫妻有話要聊?”
“……”他要不是為了湊熱鬧,他會大半夜不睡覺跑進宮?周書郊翻了個白眼,在白眼回來和傅明禮對視後,立刻果斷的跟著徐延走了。
傅明禮嘆了聲氣:“進來吧。”
夏幼幼板著臉跟他走了進去,注意到這裡就是一間豪華廂房後,面色才好看了些,但仍是生著悶氣。
“本想會盡快解決,所以就瞞著你了,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知道,”傅明禮擔憂的看著她,“可是嚇著了?”
“我沒嚇著,徐延嚇著了。”夏幼幼冷淡道。
傅明禮挑眉:“你把他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寧朝差點又國殤而已。”夏幼幼很是淡定。
“……”傅明禮的嘴角動了動,最後化作一股無奈,“多謝你手下留情,放了他一條生路。”
夏幼幼低頭不語,房間裡靜了片刻,傅明禮將她攬到懷裡,低聲道:“阿幼,傅家的事要解決了,我也要自由了。”
夏幼幼心頭一軟,攬住他的腰哼唧道:“以後有什麼計劃就提前告訴我,不要再這樣瞞著,讓我平白擔憂。”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夏幼幼抬頭瞄他一眼:“最好不會,否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