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喜歡踢被子,還會慣性用雙腿夾住。睡相什麼的她自己倒是看不到,直到兩個小時後,秦佑在給她打電話沒打通、敲門也一直沒應之後,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此時的岑然還在睡夢中。
女孩披散著頭髮,她側著身,代表著禁慾系誘惑的白襯衫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只露出了纖細而修長的雙腿,而他的被子此刻正被她夾在雙腿之間。襯衫有些大,所以穿在她身上有些寬鬆,加之在床上滾過,釦子也沒怎麼系,袖子哪裡往下滑下了一點讓她香肩半露——
而這些都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她裡面是真空的,沒有穿內衣。這種側著身子的姿勢,正好能夠隱約看到胸前的無限春`光。
“……”
此時此刻秦佑終於知道了一個詞,叫做“活體春`藥”。
有那麼一瞬他懷疑自己簡直是瘋了,竟然給自己找這種刺激——
能看不能吃,毫無疑問是世間最為折磨人的事情。
“……咳。”
他輕咳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女孩的手臂——當然,是隔著襯衣寬大的袖子。
“起來了?不然晚上會睡不著。”
岑然感受到了他的觸碰,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清醒了一會兒,她從床上坐起來,再看自己現在的形象——
“呀!”
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像一隻可愛的小粽子。
還是會臉紅的粽子。
“……我在外面等你,穿好衣服出來。”
秦佑的聲音因某情`欲而染上了一層喑啞,他不再看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岑然卻是想不到他腦海中那些念頭,只是覺得當下的場景有些窘迫和有失形象。她匆匆套上衣服,把頭髮紮了起來,整理了一番才走出房間。
秦佑默默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菸,不過卻沒有點燃。
她一直覺得他的手很漂亮,不過她不喜歡他抽菸。
岑然走過去,把他手裡的煙取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秦佑也不惱,反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你不喜歡,那我以後戒了。”
岑然嘟著唇:“對身體不好。”
她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又可愛又想笑,他答應她:“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肚子好餓。”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嗯。”
……
此時的國內,已經是夜間。
S市,聚樂公司。
聚樂公司即將安江公司併購,這個謠言已經在公司內部傳了很久。全公司上下的員工都再清楚不過,聚樂公司的運營早已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和安江公司的競爭一直在被惡意打壓,現在幾乎是走到了破產邊緣。
聚樂的總裁此時一個人靜靜坐在會議桌前。他低著頭,垂眸嘆息。
“杜總……”
秘書上前,似乎想說什麼,而他擺手示意她下去。
秘書走後,杜楚嵐才抬起頭。
即使年近不惑,杜楚嵐依然俊美而有風度。年輕時他曾是他們那一輩有名的美男子,無數的女子對他愛慕有加,而他最後選擇了與聚樂的千金結為連理,入贅了陸家。
靠著妻子家裡的關係,他進入了聚樂公司,並且直接當了高層。這些年來,聚樂在他的帶領下越做越大,直到幾年前,安江公司突然開始針對甚至是打壓聚樂。安江來勢洶洶,他們再也扛不住了。
安江的董事長和法人代表,與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秦家在S市權勢滔天,有秦家在背後撐腰,聚樂根本沒有跟安江硬碰硬的餘地。
他思索良久,最終打了一個電話。
“喂您好。”
電話另一頭,是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文華。你還好麼?”
那邊,岑文華愣了一下。
“杜楚嵐……”
“文華,我能不能求你……”
“你有什麼臉面求我?!”電話另一頭,岑文華的語氣激動而悲憤:“這些年來,你何曾管過我們母子,又何曾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然然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她已經成年了,而你呢,你從來就沒有看過她一次!”
“對不起。文華,當年我也是有苦衷的……”
“十八年了,然然從來沒見過她的親生父親。”岑文華的聲音有些顫抖,“杜楚嵐,當年你拋棄我跟陸玲那賤人在一起——就因為她是某個大公司董事長的千金!你現在還來找我幹什麼?!”
“文華,聚樂公司被安江公司兼併了。”
岑文華愣了一下。
“文華,你能不能求一下秦建……”
“哈哈哈,杜楚嵐,你真是可笑。你可以對我們娘倆十幾年不聞不問,如今卻像條狗一樣,想讓我去給你求情?!你想得美!別說是我跟秦建已經離婚,就是我們沒有離婚,我也不會幫你!”
說完她就已經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杜楚嵐拿著手機,他的眼底只有一片灰暗。聚樂公司傾注了他十幾年的心血,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都是因為安江公司背景太硬,官商勾結,在這種競爭中他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企業間的相互兼併從來都是殘酷的,他不會否認聚樂當年輝煌的時候,也曾對一些小公司趕盡殺絕——而如今安江不過是在重複這一行為而已。
如今能拯救聚樂公司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對方收手——
可是對方已經勝券在握,又怎會收手?!
第二天,岑文華在報紙上看到,聚樂公司總裁自殺未遂,此時正在醫院搶救。報道說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病人的情緒仍然不穩定。報道還稱此事或許與安江公司即將兼併聚樂公司的傳聞有關。
岑文華看著這條新聞,她想冷笑,卻發現自己的笑聲有些顫抖。
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
“文華,我是麗娟。”
杜麗娟是杜楚嵐的妹妹,也是岑然的姑姑。在岑文華帶著岑然創業最艱難的那些年,杜麗娟為她提供了很多援助。如果不是她,她們母女倆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文華……其實當年,楚嵐他沒有負你。他是真的……有苦衷。”
岑文華流著眼淚搖頭:“不,你別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其實那些年,我資助你們的那些錢,都是他讓我給你們的。他一直關心著你們母女倆,只是……”
十幾年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三言兩語怎能說清?
當岑文華掛下電話,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搖搖欲墜。杜麗娟的那些話始終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管怎樣,他是岑然的親生父親。他開口找你幫忙,你念在舊日的情分上去跟秦建說一句——哪怕幫不上忙,也算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