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依舊叫他哥哥,他似乎也依舊習慣她這樣叫她。
曾經他對她好,是因為她是他妹妹。
現在……她不知道。她的思緒一片混亂。
徐雅詩明白了。
“這些年來,你一直將他視為哥哥。”
“嗯。”
徐雅詩似乎懂了什麼,“其實,然然,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你都將他代入哥哥的角色,所以很多事情,你沒有辦法看得清楚。”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兄長”代表的始終是親人的角色。
岑然笑了,“那我應該將他代入什麼角色?”
“你有沒有,將他……當作一個男人去看待?”
去掉他身上的任何標籤,純粹將他……當作一個男人去看待。
岑然愣了一下。
沈莉曾經說過:“岑然,全校都知道你的背後有一位大佬,他寵著你、護著你,將你捧在手心,誰欺負你誰就會倒黴。”
再接著,她的臉倏然紅了起來。
“不,我……”
她的整顆心都亂了。
“叮。”
是微信訊息。
岑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徐雅詩先問:“是他麼?”
“不是。”
是初中班級群的訊息。大家已經在定班級聚會時間了。
班長:“12月26號,大家有空嗎?”
國外的學校這個時間都已放假,而且那一天剛好是週末,在S市讀大學的人也趕得上。
——“我沒問題。”
——“可以。”
——“收到。”
——“OK。”
群裡暫時沒有反對的聲音,岑然看了一眼日曆,前一天剛好一場考試結束,後面論文提交的deadline還有一週。這個時間還算比較輕鬆。
她回:“我也沒問題。”
“OK,那就定了。”
時間就這麼定了下來。
岑然放下手機,其他室友也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岑然去洗了澡,回來的時候看見螢幕上閃爍著一個未接來電。
她手機調整了靜音,忘記了調整回來。那個電話是秦佑打來的。
岑然剛想回撥過去,這時她留意到還有一條未讀簡訊——
“我上飛機了,聖誕節前後回國。”
“好,等你回國我請你吃飯。”
岑然回撥過去,果然他的手機已經關機。應該飛機已經起飛了罷。
以前在秦家的時候,特別是她中學階段,他在國外讀高中,他也是像這樣,回國的時間屈指可數。
岑然剛想收起手機,卻突然又收到了他的訊息——
“好,我等著。”
岑然哭笑不得地回他:“剛剛你手機不是已經關機了嗎?”
“這回關機了。剛剛開機,看到了你的訊息就回復一下。”
“嗯。一路平安。”
“你早點睡。”
“知道了啊。”
他沒有再回,這次應該是徹底關機等待起飛了。
岑然便也將手機充上電,關閉了檯燈爬上床鋪。
臨近期末,天氣一天天涼了起來。當時他給她買的那些衣服裡有秋冬裝,因為都是自己親手挑的她穿起來很自然,而且她心安理得接受了他所謂的“給別人買衣服只是沒挑中的才叫她拿回去”,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
岑然一直不是矯情的人,她的心很大,所以買來的衣服該怎麼穿怎麼穿。最新款的衣服現在不穿,難道留著過冬等來年過時再穿?
人靠衣裝,更何況岑然本身就擁有先天的美貌優勢。
初中同學聚會那天,她挑了一件呢子外套和羊絨裙,因為那天溫度有些低,出於保暖考慮還是要穿得暖和一點。
但是因為畢竟是最新款的潮牌,衣服的版型設計很棒,加之岑然身材修長高挑,所以即使是這樣也絲毫不顯得臃腫。徐雅詩羨慕地說,岑然真的是好看到不管什麼衣服都能hold住。
岑然只是謙虛地說了句謝謝,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這好像是自打畢業以來,他們組織的第一次初中同學聚會。
那天是聖誕節剛過的第二天。12月26日,狂歡夜。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同學聚會這個關鍵情節了。
第33章
聖誕節當天夜裡, 秦佑乘坐私人飛機回到國內。
由於時差的緣故, 當他落地已經是第二天。
手機開機,他看見岑然發了一條朋友圈, 時間是五小時前。
“三年多不見,舊日的同學們,都還好嗎?”
配圖是一張他們初中畢業時的合影。岑然穿著校服站在倒數第二排——因為她的身高當時在女生裡算比較高的——但即使是不起眼的位置, 也依舊能讓人從一大片小腦袋裡一眼就看到她。
她的外貌令她從小就在同齡人中格外引人注目,這一點任誰都不會否認。
他給她發了條語音:“看到你發的朋友圈, 是同學聚會?”
她很快回復了他:“嗯, 初中同學, 挺多年沒見了。哥你回國了?”
“剛下飛機。晚上需要我去接你麼?”
“不用不用,離我們學校不太遠,公交車半個小時。你剛下飛機應該還在倒時差吧,不用管我了,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
她應該是在路上, 背景雜音有些重, 隱約能夠聽見汽笛聲和人群聲。
“你們在哪裡聚會?”
“一品竹林軒。”
是一家檔次還算比較高的酒店。當然, 和秦佑平時去的那些會所不是一個概念。
“解元路那個?”
“嗯。”
“不要喝酒。晚上結束給我打電話。”
“真的不用麻煩了。”
剛回完這句, 岑然正好就走到酒店門口,服務員問她是否有提前預定。她報了房間號,那服務員就帶著她上了二樓。他們的包間是666,服務員一開門,她就看到房間裡已經坐了將近一半的人,看來大家都來得比較早。
“同桌呀!”
岑然一進門, 肖璐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啊,我同桌又變漂亮了。”
“你也漂亮。”
岑然淺笑著迴應她,用眼神跟房間裡其他的同學們打了招呼,就被肖璐璐拉到她旁邊的空座上坐下。
其中一個男同學打趣肖璐璐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岑然,我估計都對你沒什麼印象,我當時只記得你是班花的同桌來著。”
“切,瞎說什麼大實話。”
肖璐璐聽他這麼說倒也不惱,因為中學時候她的確是很文靜內向的女生,在班裡並不顯眼,也從來沒出過什麼風頭。若說她唯一更給人留下印象的,還真就是她跟班花岑然坐了三年的同桌,這三年裡幫不少男生遞過情書。
一想到情書,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