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煙拋到身後一里開外,才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正題來了。
這是高衍的字,就算燒成紙灰,離容也能一眼認出。
信中所言古怪得很。高衍一再囑咐崔夫人為離容好生置辦嫁妝,不要忘記陪嫁的媵妾——最難以理解的是,連婚期高衍都給定下來了——臘月初九。
離容從沒跟崔夫人說起過什麼婚期。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季伯卿有假,讓他跑一趟廣陵,再叫萬弗萱接來乾孃,幾人一起吃個飯,作為見證,也就是了。不要宴請賓客,也不必三媒六聘。一是她厭煩那種熱鬧,二是挺著大肚子出嫁,本來也不甚光彩。
臘月初九?沒有的事。
崔夫人當然明白這信中有蹊蹺。倘若離容真的定下了這個婚期,沒理由不立即告訴她,反而讓遠在邙山的高衍先知道了。
“看來山陵快修好了。”離容閱罷書信,一邊遞給陸南生,一邊道,“他想來這裡,臘月來。拿我當藉口。就是不知道他來這裡要做什麼?”
“這就是我想問你的。”崔夫人搖頭苦笑,“我的兒子,我已經不懂了。你來拍板,要不要按他說的做。”
“他最近一直跟大都督唱反調。大都督要貶的,他便為其說情。大都督要提拔的,他便抗章彈劾。”陸南生插嘴道,“崔夫人,恕陸某直言,您生的這一對龍兄虎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朝野上下沒人能看懂。”
陸南生這麼說,顯然是不完全相信高衍真的在跟高義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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