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約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
入睡前,滿腦子紛紛亂亂的念頭,好不容易醞釀出睡意,又開始發夢。
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夢境裡,她看見薛曉在一樓醫院大廳排隊掛號,臉色不太好,唇色也近蒼白,可當時沒人知道她內心承擔了多少她無法承受的痛苦。
她就看著已經被生活被婚姻折磨得筋疲力盡的薛曉邁入陳醫生的辦公室。
看診,檢查,住院,手術。
最後定格在那天,她站在病房門口往裡看時,床頭櫃上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杯上。
應如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淡看薛曉這件事了,可直到夢裡把一切她記得或忽略過的細節徐徐鋪陳放大,她才發覺,薛曉自殺的事在她心裡猶如一根隱刺。
一旦觸及,便隱隱作痛。
她蜷起身子,發過汗的後背有些涼意,她下意識往溫景然身側靠去:“冷。”
吐字含糊不清,就連聲音都輕得像是從嗓子深處壓出來的。
可已經睡著的人,彷彿對她一直保持著時刻的警醒和留意,沒睜眼,本能地把她攬進懷裡,壓住她肩側的被角把她攏得嚴嚴實實。
一整晚,應如約反覆驚醒了數次,眼看著天色發白就快天亮,她卻像是一夜未睡,精神疲憊。
輾轉時,溫景然被吵醒,他壓著被角,把她抱到身上,尋到她的嘴唇親了親,啞聲問:“睡不著?”
應如約困得睜不開眼,搖搖頭,被疲憊至極的神經摺磨得眼角發酸:“做夢,一直做一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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