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燉。酒樓祖傳的石煲鍋灶,每日只一鍋,十盅精緻的食材在五個時辰的精柴文火下,燉煮得絲絲入微,鮮美得讓人想要吞了舌頭。可是這燉盅實在是太精緻,便是幾口吃完。
饒是聶清麟這樣小食量的,正吃得興起時卻是發現滿桌子俱是已經吃光了,聽單嬤嬤嘀咕著,這頓飯算下來是百兩銀子,足夠平常的人家敞開肚皮吃個三年香雞肥豚的了,可是到了這安瀾樓上,卻是勉強算是半飽。可是安瀾橋的這道菜餚又是不能與其他美食搭配,點了這一樣,便不能再點其他的菜餚,據說是先祖定下的店規免得食客混淆了味蕾,提問不出百年老鍋的味道。
聶清麟點了點頭,研究出這道菜餚的可真是個人才,將這富豪獵奇逐稀的心理研究個盡頭。能花得起這個價錢來食之人,肯定不是會飢腸轆轆之輩,定時供應分量又是這般吝嗇,便是讓人有意猶未盡之感。
世間萬事的美好,莫不是如此,太過隨意得到,又或者是給予的太多飽足,都是會生出懈怠輕慢之心,毫無頭腦的傾情獻上,也未見得會被妥善珍藏。
安瀾樓,不錯!煎炸的不只是美食,更是將這人心不足熬煮得絲絲入味。喝了一盞清茶後,她便懶懶地起身,準備再去前面不遠處的素香齋用些新出爐的點心。
可是剛出了酒樓的大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吹拉彈唱的聲音,原來是當地的一家大戶納妾,正在花轎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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